所以可想而知,两个徒弟天差地别,二徒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本就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有一日就被逐出师门成为全门派的笑柄。
而他的恐惧从发现师父竟是徐赐安娘亲的那一天起达到了巅峰。
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事啊?!
不然他在幻境里强吻师兄的时候,怎么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可能被师父活生生打死。
宫忱至今都记得,李南鸢得知自己对徐赐安做过那种事之后,踹他的那一脚。
那张和徐赐安有七分像的眼睛冷冷横来,冻得宫忱遍体生寒。
只听轰然一声雷鸣般的巨响,紫光乍现,少年的身影飞出百丈之外,连碎三块大石,最终在千斤岩里深深地凹进了一个人形。
碎石滚了一地,千斤岩下数百晨练弟子无一人敢吱一声。
宫忱一个月下不来床。
那还只是因为一个吻。
如今……
宫忱想起刚才他在草地上对徐赐安欲行歹事,几乎两眼一黑。
“姚泽我已经收拾完了。”
李南鸢的声音再次从凤凰花里传出:“你们两个,来三殿一趟。”
虽然是稀疏平常的语气,但听在宫忱耳里,跟让他“去阎王殿一趟”也没什么区别。
刚要抬起沉重的双腿,身后忽然一沉,徐赐安竟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宫忱腿一软,又跪进草地。
“背我过去,”徐赐安将脸贴着他的后颈降温,“我不想动。”
祖宗。
宫忱用力抓了一把头发。
虽然我刚才是愿意背你的,但是现在,我碰你一下都觉得待会在你娘面前要掉一块皮。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娘有多恐怖?
他谨而慎之,毫无旖旎之心地拍了拍徐赐安的膝盖,示意他下去。
徐赐安没反应。
他便又拍了拍。
快点,下去。
这次,徐赐安不仅不下去,还故意将膝盖用力往里夹紧了。
宫忱顿时浑身一僵。
“都成亲了,怕什么?”
徐赐安搂着宫忱的脖子,手腕垂在他胸前,在耳边轻轻嘲:“还有……”
“娘子,你喉结硌到我了。”
第14章
宫忱呼吸微窒。
他都不用低头去看,脑海中几乎立刻浮现出一幅鲜活的画面:
绯红色的袖口太过宽大,抬起时滑下去一截,露出徐赐安因常年挥剑而线条流畅的小臂。那里,靠近手腕的薄薄一层皮肉让宫忱的喉结顶着,陷下去一小块……
他的师兄说,硌着他了。
宫忱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未及反应,一股热流顺着鼻腔滑下。
他当即仰头,喉结紧绷,但来不及,鲜艳的红已淌过唇和下巴。
嘀嗒,嘀嗒。
滴在了什么上面。
四周安静片刻。
徐赐安抬手,呈给他看,白皙的手腕上是两滴溅开的血色,格外刺目。
“你就这点出息。”他说。
宫忱用力闭上眼。
耻红蔓上耳根。
嘀嗒。
又是一滴血落到掌心,徐赐安捻了捻,灵力从指尖微微亮起,又迅速熄了,血只是被抹开,并没有消失。
他叹了口气道:“净身术你会吗,不会我现在教………”
最后一个字被生生咬在舌尖。
有什么东西在吸……手腕……上面的血……嘶……舌头……
……这家伙。
徐赐安被激得蜷起指尖,又被捏起来,一根一根掰直了,摊开。
宫忱一舔嘴唇,瘾君子似的,刚从徐赐安的手腕上离开片刻,又伸长脖颈埋入徐赐安的掌心。
他将脸上的血蹭到面前掌心的软肉上,又一点一点**干净,留下湿腻的痕迹。
“够了。”
徐赐安哑声道,往外推了一下,不料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
宫忱偏头,舌尖舔过后槽牙,笑了笑,下一秒,张嘴将徐赐安那沾血的无名指整根含住。
徐赐安:“!”
他瞬间抽手,被随后而来的一道“啵”声燥得面红耳赤,恼极地打了宫忱一巴掌。
这一打,泛粉的掌心又沾了血,看得宫忱喉结上下一滚。
“有完没完!”徐赐安怒骂,“恶心不恶心!你再舔,舌头给你拔了!”
宫忱闷闷一笑,他决定了,以后每次徐赐安勾搭他,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都一并连本带利还回去。
反正徐赐安羞了,他就不羞了,便宜占了,才不觉得被占便宜了。
他最后凑上去亲了亲徐赐安的手腕,淡淡的光芒亮起,霎时徐赐安手上的血渍、液渍、连同自己脸上的污脏一并消失得干干净净。
徐赐安愣了一秒,随即化掌为拳,暴怒地砸来:“你会净身咒?你竟然会?!你有毛病吗不早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