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他和宁宁, 将会渡过一个完美的假期。
为了避开那群疯狗的追踪,他特地没有预定酒店,而选择了租房, 还找来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一来到栎城,两人便换车。
这样一来,就算那些疯狗有心,跟到的,也只会是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
楚回舟粗粝的手掌拂过少年的肩膀,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就如同小时候还在福利院时一样——他总是这样,直到乔知宁彻底睡着了,才会爬到自己的床铺睡下,每日如此,从不懈怠。
或许是睡得舒服了,乔知宁无意识地往热源蹭了蹭,脑袋一歪,正好枕在楚回舟的胸口。
小腿还不安分地蹭着他的腰,像只黏人的小猫,手脚并用地缠住他,不肯松开。
楚回舟无奈地看着面前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的宝贝,眼底漾开一片柔软。他低头,宠溺地在少年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满眼都是止不住的炙热温柔。
然而,就在两人肌肤相贴的瞬间——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某种冰冷的金属物件,正硌在两人之间。
楚回舟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直起身,指尖挑开薄被一角,探向少年胸口。
果不其然,他摸出了一枚……红宝石戒指串成的项链。
宝石在夜色中泛着血色般的光泽,璀璨而妖冶,周围镶嵌的碎钻更是熠熠生辉。可那光芒落入楚回舟眼底,却刺得他眼底生疼。
这样昂贵的戒指……是谁送的?
陆清渠、霍丞、方景灼、还是游卿弋?
能叫得出名字的“野男人”实在太多,楚回舟揉了揉眉心,无声叹息。
“宝宝……”
他低唤着熟睡的少年,指腹轻轻覆上那柔软的唇,缓慢抵开饱满的唇肉,打圈摩挲。
“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教给你防人之心,导致你对谁都那么好,引得一群疯了似的野狗。
没教给你什么是喜欢一个人,想占有一个人,爱情是什么,友情又是什么。
所以少年才会疑惑地问出那句——“难道不喜欢就不能做吗”。
楚回舟轻轻叹了口气。
都是他的错,他早应该知道的,保护得过了头,也会让人天真得过了头。
直到现在,乔知宁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楚回舟却看得一清二楚。
若如不是那些人也同他一样深深爱着乔知宁,以他们的权势和手段,早该把这懵懂的小东西关起来,养成一个只会吃饭和承/欢的漂亮玩偶。
每天把肚子喂得涨涨的,还要不停地承受不属于自己的蛋糕。
拒绝没有用,抵抗也没有用,他们会用更加激烈的手段逼乔知宁就范。
直到他成为一个只能依附男人的废物。
可他们并没有。
事实上,所有人都在卑微地向他的宝宝乞求爱。
——这才是最危险的。
爱,会衍生占有欲,那不只是**的满足,所有人都想全身心地拥有宁宁。
可宁宁偏偏不会爱,不会喜欢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对他来说,快乐才是唯一的真理。那些男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甚至连心爱的玩偶都不如,玩腻了就可以随手丢开。
……
指尖在湿热的口腔里搅弄,已然变得湿润甘甜,惹得少年唇瓣微张,溢出一点晶莹。
楚回舟借着透过窗帘渗进来的柔和月光,俯身撬开少年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侵略性,像野兽收着獠牙啃噬猎物,直到将那两片软唇蹂/躏得艳红糜/烂,仍不肯停下。
-
第二天,乔知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嘴巴更疼了。
这次不只是嘴角被方景灼嘬破的地方,就连唇珠和舌根都是一阵酸涩涨痛。
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在心里把方景灼这个坏狗骂了好多次,才堪堪下床。
脚还没落地,端着早饭进来的楚回舟便给他递上了一双棉质拖鞋。
“谢谢楚哥。”
小兔子被伺候得浑身舒坦,开心地翘了翘脚白嫩的脚丫,任由男人细致地为他套上棉袜,洗漱完带他去了客厅。
乔知宁昨晚在车上就睡熟了,此刻才真正看清这套房子的全貌。刚踏进客厅,他就不由自主地睁圆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叹。
“我的天呢,这里布置的也太漂亮了吧。”
宽敞的客厅通透明亮,两间卧室连着采光极佳的落地窗阳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庭院花园,后院里竟还配了一个小型的私汤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