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抱了抱他的腰腹,软着嗓子向他道谢。
娇气又可爱。
……
那之后没过多久,霍丞就被送出国留学了,如今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年有余,当他看着枕边睡得正熟的少年,只觉得如梦初醒。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责备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借此机会资助少年,让他能够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往上走。
幸好命运再次把人带回到了他身边。
所以无论宁宁身旁有多少条暗自窥觊恶狗,他都不会放手。
他自会把最好的一切盛到自己的少年面前。
-
第二天早上,乔知宁是被胸前的一团雪团子压醒的。
白白胖胖的小兔崽攀上了他的被窝,一对毛绒的前爪就这样糊到了他的脸上。
“唔……”
乔知宁有一点呼吸不畅,挣扎着撑开眼皮,收着力道一把拎起了兔子耷拉在一旁的小耳朵,“蹭蹭,别闹了……”
一开口,他便被自己的嗓音吓醒了。
跟昨天举办了一整晚的演唱会似的,哑的不成样子。
只是片刻,他便想起了自己昨天和霍丞都做了些什么。
呵,应该是什么都做了才对。
他本来以为快奔三的老男人活力或许会稍许减退,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就算是老了,也是世界主角,体力自然不容小觑,尤其是那个蛋糕,体积真的很大。
就算是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他那儿依旧还有一点隐隐的异物感。
那么不知节制……到底有没有王法了!他们被关小黑屋的炮灰也是有人权的。
经历了陆清渠一个变态不够,又来了一个霍丞,一个比一个危险,一个比一个神经病。
“老东西坏死了……”这么想着,乔知宁也就骂出了口,手里还不忘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兔子的脊背,蹭蹭乖顺地趴在他怀里,一双豆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妈妈,嗅着妈妈衣领里面的香味,雀跃极了。
而话音刚落,霍丞便端着一杯蜂蜜水进了房间,听到乔知宁低声的谩骂后,也不恼,反倒是迎了上来。
“宁宁醒了?”对方声音温柔地跟要掐出水似的,“来喝点水吧,你昨天喊得久了,嗓子都累了。”
“哼。”乔知宁不想理人,闷哼了一声,但身体很诚实地接过了那杯温热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蹭蹭则很警觉地察觉到了自己妈妈的情绪,做出了防卫的姿态,护着乔知宁被啃食地一片红痕的锁骨和脖颈,不让霍丞继续靠近了。
“蹭蹭乖,妈妈很累了,先下来。”霍丞温声扒拉开了兔子的爪子,乔知宁却护着兔子,不让霍丞碰。
平日里在霍丞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兔子竟然也是肥了胆子,挺起洁白的胸膛,冲霍丞哈了口气。
“……”
霍丞一愣,无奈地笑了。
乔知宁则是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顺带着对懂事的蹭蹭竖了个大拇指:“宝宝真棒,以后见到这个人就这样凶他,知道吧?”
蹭蹭跟成精了似的,点了点头。
霍丞对自家养的小兔子无言以对了,自觉地将喝空的杯子拿在手里,换了个话题:“宁宁,我先带你去刷牙吧,早饭已经做好了,就在外面。”
乔知宁还是有点倔强在的,嘴硬地拒绝了:“我不要你陪我。”
可在这件事上,霍丞却是有些强硬:“丈夫陪伴妻子的生活起居,天经地义,更何况昨天你已经很累了,我来帮你会快很多。”
乔知宁被对方的厚脸皮震惊到了,结巴地质问道:“谁、谁跟你是丈夫妻子的,我、我才不要当你老婆呢……不要脸!”
霍丞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泛着阴森的幽光:“不想和我结婚,你想和谁……陆清渠吗?”
“呸呸呸!”一提到那个名字,乔知宁也是满脸地晦气,他搞不懂这几个人为什么都那么执着于要做他老公这件事——两个男的,有什么好结婚的呢?
他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跟你们之间的任何人结婚,不想当任何人的老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话音刚落,场景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霍丞眸底掠过一丝失落,却并未多说,只是微微颔首敛眸,道了句,“我知道了。”
虽然嘴上答应的很利落,等到乔知宁进了洗手间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从刷牙到洗脸,甚至是解手……霍丞都无一不上手帮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