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霍丞知道了……有这样问问题的吗!太、太那个了。
他咳嗽了好一会, 白嫩的脸蛋都染上了满面红光, 霍丞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不再逼问,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乔知宁见对方还没有要灭口的意思, 干脆不急着承认了, 能拖一会是一会,耍无赖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吧。”霍丞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乔知宁后颈发凉。只见男人慢条斯理地俯身在他耳畔低语,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垂上:“那我换个问法。”刻意压低的嗓音裹挟着危险的意味, “他有没有把他的……弄进你的**里?”
“?!”乔知宁猛地抬头, 眼睛都瞪圆了,他从没想过向来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霍丞嘴里也能蹦出这么粗俗的词语,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
这还是那个正经的主角攻吗!
“那就是有了。”霍丞忽然叹了口气, 深邃的眉眼间浮现出罕见的愧疚。他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指尖摩挲着乔知宁后颈细嫩的皮肤,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如果那天我也去了酒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霍丞惋惜地说,“给你下药的虞衫,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乔知宁平复下来一点后愣了愣:“他……怎么样了?”
“残了。”
霍丞声音冰冷,如同从幽暗深海走出的阿修罗般冷冽无情。
“丢了工作,名誉尽毁,莫名其妙出了一场车祸,把腿撞瘸了,脸也留了疤。”
乔知宁浑身冷汗直冒,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说实话,过了这么一个多月,那天的事情他已经忘了大半了。毕竟在他被那群大汉墙报之前,陆清渠就已经把他救下,为了给他解药性,除了被弄得屁股疼了点,似乎也没有其他更糟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要不是霍丞提起来,他都差点忘了之前那个害他的同事虞衫了。
“那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做模特了……”
如果说腿瘸了还有可能再复建,但一旦脸毁了,就真的是断送了职业生涯了。
“当然,而且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出现在你身边。”霍丞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可这番话,却是让乔知宁毛骨悚然。
……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就因为陆清渠为了救他背着霍丞做了1?
乔知宁忽然觉得自己离死亡也不远了。
就现在看来,霍丞对陆清渠的占有欲绝对是顶级的。
“对不起。”他想也没想,为了自己的小命,就开始给霍丞道歉。
用的是他最擅长的大招——装可怜。
少年眼睛湿漉漉地向上瞟,却又在对方看过来时惊慌垂下,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将衬衫布料揉出一道道褶皱。
可怜极了。
“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当时、当时我是被人下/药了……”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小,“和清渠哥也只有那一次……”
骗你的,其实是两次。
但乔知宁才不会老实交代呢。
毕竟第一次可以用被下药的借口圆过去,那第二次还能怎么解释?哦不好意思,我们当时都是清醒的,陆清渠把我弄得太舒服了我不小心就跟他做了。
不可以。这种时候自然是把自己摘得越干净越好。
“霍丞,”乔知宁故意带着颤音唤道,悄悄观察着男人的反应,“看在我帮你治病的份上,就别怪我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被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霍丞的手掌覆上他单薄的背脊,力道大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不用跟我道歉。”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
“呜呜呜……”你知道就好,所以还不快放我回去?
乔知宁闷闷地想着,边哭边抹眼泪,眼见着霍丞已经心软了,白生生的小脸伏在对方胸膛里,一双杏眼扑闪着惑人的光芒,嘴角勾起转瞬即逝的弧度。
但霍丞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狡黠的小兔子愣了神。
“错的是陆清渠,是他乘人之危,在你意志薄弱的时候对你做了那些。”
乔知宁:“啊?”
“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着,霍丞抱着乔知宁的手又紧了紧,宽大手掌上的一层薄茧拂过他细嫩的皮肤,那力道好似要将他融入骨血里似的。
“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