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最先开口的元朔帝一脸震惊地看向丁清浅。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而一旁的丁默生则喃喃自语地说着。
丁清浅慢慢走到元朔帝身前,朱唇轻启:“原本小喜子也不知亮公公身后之人到底是谁,就连我也一直以为是祖父,直到段骏泽逃离京城,段安康称帝,我才猜到整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元朔帝愤怒地怒吼着,怨恨之情几乎要将丁清浅活生生地撕碎。
丁清浅轻轻抬起手,柔软的触感轻扶在元朔帝的脸颊上,她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我曾多次求见你,想告诉你真相。可是你呢!自从登基后,我们再未相见,连在我姑母去世那天,你也只匆匆露了面。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为何不愿再与我交谈?”
丁清浅用温柔而悲切的声音说着,她的声音如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元朔帝的心扉,带着深深的情感。
元朔帝听完这番话,更加愠怒,不停地语言指着这丁清浅。
而一旁的夏乐生脸上白了。
丁清浅不再理会元朔帝,转头对夏乐生道:“若是裕亲王有兴趣,可派人去京郊城外的李家庄去找他,当初出宫的时候,太急了,好些人都带不上。”
说完,她不再看院中之人,淡漠地转身回了房间。
夏乐生出院子的时候,脚步几乎是漂浮的。
陆总兵只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好奇,非要凑过来听这一耳朵。
当日夏乐生便找陆总兵告了辞,既然已经让陆总兵有了防范,伪帝元朔定然是杀不成了。
但落到段安康手中,也许才更能让他受到报应,让宁县百姓受次劫难,和匈奴合作的报应。
至于杀兄之仇,他迟早会弄清楚整件事的!
只是在夏乐生告辞的时候,陆总兵忍不住道:“其实,既然已经无力回天,为何不放下呢,京中的那位想必对您也不会赶尽杀绝的。”
夏乐生淡淡地看向他,突兀地说道:“听闻陆总兵这水师前年突然有了不少军饷,不仅招了不少新兵,还建造了几艘新船。”
陆总兵面色变了变,很快恢复自然道:“既然您已经猜到了,那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景瑞二十年,沈家姑娘曾来过闽州。老夫虽然不曾去过京城,但也听说您三位曾经是...”
夏乐生抬眼望着前厅外的天空,凝神道:“既然已是曾经,就不必多提了。”
第482章 登闻鼓再响
又过了两个月,打着追元朔帝幌子的昭明帝,一路南下沿途不知清扫了多少山匪和支持夏氏的愚忠之人。
最后才慢吞吞地到了闽州的地界。
陆总兵终于将元朔帝这个烫手山芋给送了出去。
昭明帝也半点不含糊,接过元朔帝等人看了懒得看一眼,就直接关了起来。
让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的元朔帝,愣是被堵住了嘴,一句话没说出来。
昭明帝和陆总兵在闽州把酒言欢,到二人兴致是使然让两军将士们对垒比划,到最后的惺惺相惜,依依不舍后。
陆总兵才将这尊大佛给送出了闽州。
而不爱理会“俗事”的昭明帝,不仅没有立刻将元朔帝带回京中,举行自己的登基大典。
反而带着他绕道去了云州方向,将云州一路的山匪也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等他到京城时,早已经是昭明二年四月了。
而这时,他儿子段骏泽正在金銮殿上和一群跪在地上的大臣冷冷地对峙着。
“本皇子心意已决,诸位不必多言!”
段骏泽的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他的声音依旧轻缓和沉稳,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带着一丝丝怒气。
“大皇子万万不可啊!”
礼部尚书朱三文不畏死地站了出来,他原是景瑞五年的榜眼,素来谨小慎微,在礼部待了近二十年,都只混到了一个从五品的礼部郎中。
昭明帝夺下京城后,将京中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清洗了一波,段骏泽紧跟着他爹的步伐将那些干吃饭不干活的让他们回家吃自己。
并迅速从六部挑能些一直兢兢业业,能力也还不错的提拔了上来。
这朱三文就是其中一位。
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朝中新贵们渐渐洞悉了新朝大皇子的性格与行事风格。
尽管年纪轻轻,却展现出非凡的沉稳和爱民之心。他厌恶废话和繁文缛节,只追求实效,但只要你有道理,他会认真倾听,甚至在认同你的观点时愿意低头。
因此朱三文才敢冒着惹这大秦朝唯一一位皇子的不快的风险,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