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鉴啊!臣的二子虽然平时有些顽劣,但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三子更是从小到大都十分乖巧,聪慧至极,平日在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如今臣一夜之间痛失两个孩儿,卫国公却一再想往臣死去的儿子身上泼脏水,求圣上明察,莫要让他们死了还要蒙受不白之冤啊!”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嚎啕大哭,"求圣上为臣做主!臣的二子三子,他们都是臣最疼爱的孩子啊!"
他这一番真情流露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但偏偏在座的都是在朝中
浸淫多年的人物,岂是那种被煽动几句就能上套的人,这一个两个都面色严肃,只静观其变。
景瑞帝被他吵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见他一副悲切之态,也难以说出什么训斥的话语来,只得看了眼一旁的元公公。
元公公立即便上前,“哎呀~丁大人,您别难过了,奴才带您去偏殿休息一下,一忙冲撞了圣上了。”
说完直接将文弱书生丁岩礼拉了起来,那力道之大,丁岩礼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当然,丁岩礼也十分识趣,感受到了元公公的力度,便顺坡下驴地跟着他走了。
见殿中终于安静了,景瑞帝不由得再次揉了揉头,问道:“钱府尹,此案可还有查到什么?”
钱万里苦着脸上前,“回禀圣上,此案发生得太过突然,微臣暂时还未曾有什么头绪。”
景瑞帝皱起眉头,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是不满!
钱万里连忙又道:“还请圣上宽限一些时日,臣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景瑞帝默不作声,场面一下子陷入寂静。
这个案子确实透露着诡异,看上去便是丁家两位少爷见色起意,意图对卫国公府的五小姐图谋不轨,结果被卫国公府的人发现当场就弄死了。
但实际上却根本经不起推敲。
且不说,卫国公那个样子能生出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能让两个相府公子半夜去寺庙里行此不轨之事。
就算丁府少爷正这么做了,卫国公也不敢直接将二人当场给杀了。
就算真的杀了,也肯定早早将尸首找个地方埋起来,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此事显然就是有人故意要引起卫国公和丁相两府之间的矛盾。
可...这二人早就各自站队了,天然就是对立之面,这幕后之人为何还要如此!
让两家接下如此血仇!
显然除了刚刚被元公公带出去的丁岩礼,在场的都早已想到了这一点,特别是丁相,所以刚刚他虽然任由丁岩礼闹,但却没有自己开口指责卫国公一句。
只因为,丁岩礼只代表丁岩礼,代表丁墨语和丁墨繁的父亲。
而他,代表的是整个丁家!
他突然想到当日得知丁墨语这个畜生投靠三皇子后,自己要收拾那个孽畜时,大孙子说的话。
“既然二弟已经做了选择,那便不再是我丁家的子孙!”丁默生说这话时,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一般,“祖父,我们为何不好好利用这一点,像三皇子传递一些我们想让他知晓的消息呢?”
丁相当时觉得他所言有理,便将此事交给大孙子办了。
他闭了闭眼,像是一个真的因白发人送黑发人给击溃了的普通老者一般,心中却在担忧,担忧今日这事背后,是他大孙子的手笔!
这时,刚安抚完丁岩礼的元公公又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在景瑞帝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景瑞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双鹰眸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声音带着一股寒意,“确定是径路刀?”
第265章 文武不和
听到“径路刀”的众人,都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上方。
曾经和匈奴对阵过沙场的卫国公更是满面严肃。
待元公公确认后,景瑞帝挥挥手,道:“让孟林成继续查一下,务必不能放过一个匈奴的探子!”
元公公退下后,景瑞帝才转头看向众人:“前些日子京郊发现了七具尸首之事,想必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圣上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不过上次大伙都以为这事是圣上在和定北侯掰手腕,至于为何最后不了了之,他们中确实还不知其因。
“哼,经朕的人调查,那七具尸骨其中居然有五具都是匈奴人扮成的。”说到这里,景瑞帝突然想起,“钱府尹,朕让你暗地里搜查匈奴探子,为何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钱万里只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但他还是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回圣上,微臣已经成功拿下了两个匈奴人开的铺子,抓了五人,但...但这是不是真的探子,微臣如今还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