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英子的伺候下,骚包了换了几身衣裳,最后才选定了一件用金线绣着云纹的长袍,在月牙白为底的衣裳上,恰到好处的几笔,更显得大气。
腰间还挂在玉佩、令牌走起路来时不时还有响声,手中还拿着一把新的洒金川扇,犹豫了片刻后,向来不太喜欢涂脂抹粉的裕亲王,还干咳两声,让小英子叫了个会打扮的嬷嬷进来。
等一起准备好后,裕亲王眼见时间还早,又跑到定北侯府,找到正在练武的段骏泽,“阿泽,走走走,快走,今日长宁要来东来顺作客了。”
段骏泽已经有了某些心思,对其他人,哪怕是当今圣上他都可以坦然,这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但唯独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他不知如何面对。
他退后半步,将自己被裕亲王抓住胳膊抽了出来,开口推脱,道:“你和长宁相聚,我就不去了。”
裕亲王大大咧咧地笑着,完全没听出段骏泽语气里的疏离,“这有什么的,阿泽我跟你说,长宁这些日子待我又没什么耐心了,今日你在,想来她也能多给两分面子我。”
段骏泽摇摇头,撒谎道:“不了,今日还有些事要处理呢!”
裕亲王砸吧一下嘴巴,道:“你能有什么事?”
随即意识到自己没说对话,讪讪道:“我的意思是你如今又不用上学,又没当值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段骏泽沉着脸道:“嗯,府中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裕亲王原本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看到段骏泽的黑脸,只能气道:“那好吧,反正也有沈乐菱在,长宁也不会无聊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想,却被人叫住了。
第205章 她要走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呢?沈乐菱?”
见总是面无表情的兄弟惊愕的脸,裕亲王的兴致一下就来了。
“对了,阿泽你还不知道吧,那江大河居然是个女子,就叫沈乐菱,是宁国侯府三房的女儿。”
段骏泽皱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段骏泽昨日为何丁家的事一直忙到夜幕降临,之后又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写了三封信,其中一封是送到北方段家军给他的父亲定北侯主要是一些寻常的问候。
而另外两封同样也是送往墨连城,但却是以特殊的途径送给军师韩先生以及他父亲的密信。
当然心中并没有任何大逆不道之言语,只是以韩先生的聪明,想必能猜到他如今心中的念头。
因此,昨晚段骏泽忙完已经到了深夜,丝毫不知沈文贞被抓之事。
段骏泽的问题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裕亲王却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不敢相信江大河居然是个女子。
于是更得意了,“阿泽,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我跟你说,昨日一早她让陈掌柜给我传话的时候,我还以为的东来顺出了什么急事呢,可结果我一去,里面坐着的居然是给十三四岁的女子,吓得小英子连门槛都不敢迈进去!”
一旁的小英子憨笑两下,含泪替自己不靠谱的主人背下了这个锅。
“后来你猜怎么着,那江大河是来找我帮忙的,你猜发生了什么?”
段骏泽道:“什么?”
裕亲王来劲了,自己给阿泽讲那些八卦的时候,他很少会回复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他在一旁木着脸听。
今日居然如此配合,果然是对江大河真实身份给吓着了,“居然是她父亲,也就是户部的一个七品主事,前日晚上被钱万里给抓了,她和她大哥求救无门,这才想到了本王,要不然本王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呢!”
段骏泽皱眉,沈叔叔被抓了?
昨日下午她来的时候,为何对此事只字不提?
裕亲王于是又将自己昨日如何在京兆府里两进两出,最终将沈乐菱的父亲救出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只是段骏泽听到他最后一句时,脑子突然就炸了开。
“反正他们一家人也都想离开京城去闽州的,本王看那情况,也只能成全他们了。”
闽州?
他们一家人要去闽州了?
闽州,那么远的吗?
“对了,你知道宁国侯府还发生了什么事吗?”裕亲王突然脸上变得有些贱兮兮的。
段骏泽眉头紧锁,这一日之间又出了什么事,“何事?”
裕亲王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就是宁国侯大女儿的事,你知道吗,那沈家大小姐,就是去年大姐生日宴上掉到水里的那个,在前几日宁国侯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居然被人抓奸了,而且还不是两个人,是三个呢!”
裕亲王的声音越压越低,但语调的兴奋却怎么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