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樾和自己的说的方法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硬方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靠高考分,单方面碾压。姜早沉默了好一会,她还以为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了。
“很难的。”
一句话让周樾也同样忍不住,笑了。
姜早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沮丧地往前走。她是真的烦恼,所以都想“离家出走”了。可没走了几步,姜早就又停了下来。
惹得走在前面的椰子都回过头来“汪”了一声。
其实周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钟诗兰今后肯定会时刻管着她,当下的局面,这可能真的是最简单粗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只要她的成绩够。
一瞬间,姜早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还挺精彩的,有纠结,有迷茫,又豁然开朗。
周樾也不催促她,而是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唇角弯了弯,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喊声老师来听听,下次帮你考第一。”
你在开玩笑吗?
姜早眨着眼看他,眼底明晃晃地透露出这么一句话。
怀疑,质疑,不相信。
她成绩不算差,文理分班后她在年段是七八十名的成绩,要考第一,那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
姜早歪头朝周樾也笑了下。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亮晶晶的,本就是很柔软很甜的长相,越发无害。“你喊声爸爸来听听,我还带你发财暴富呢。”
“……”
一天内连续遭受到了两次质疑的周樾,只是笑而不语。
到了车站,因为心里有事,姜早心不在焉地直接上了车,此时她的脑子里已经洋洋洒洒计划出了份学习计划。
等上车找到位置坐下,姜早才想起什么似的透过窗户往外看。
周樾牵着狗还站在公交站台前,雨幕朦胧,像是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光滤镜,看不清神情。
但在车开走的瞬间,她好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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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回到家的时间已经比往常要迟个一小时左右。开门前,姜早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紧张,结果钟诗兰并不在家。
一直到深夜她写完作业准备上床睡觉,甚至没接到钟诗兰的一个电话。
所以钟诗兰突然打电话给杜立辉,过问她的成绩,也只不过是突发奇想的想表现一下对于孩子的“关心”?
然后在这种“强制性的关心”结束后,就又恢复到了平常忙于工作没时间关心孩子的样子。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关心是束缚,还不如没有。
换了鞋进屋后,姜早直接回到书桌前坐下,翻出了上次考试的成绩。
她的英语和生物还行,但数学物理相比就要差很多。文理分班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学文科。但钟诗兰觉得理科会有更多的选择。
如果她要考艺大,她高考就要考六百八十分的分数。
姜早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下巴支在手背上,眉眼春梢都是一副失去生命力的模样。
她好像真的需要一个家教老师。
所以第二天钟诗兰回来的时候,姜早主动去书房找了钟诗兰,说了自己想找家教老师学习的事情。
在符合钟诗兰想法的事情上,钟诗兰答应完全不拖泥带水。她想找老师好好学习,行,立马就能给她安排。
但姜早没想到盛宴亭会给自己打电话。
“钟姨给我发信息问,有没有推荐的家教老师,说想给你找一个。”
姜早愣了将近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倏忽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那宴亭哥,你是怎么说的?”
盛宴亭的第一反应是,钟诗兰是不是想给姜早换一个家教老师。所以才给姜早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是不是不适应周樾的学习方法。
“我的想法是,你可以和周樾多沟通。因为参加过竞赛的缘故,他思维确实会比较跳跃,学习方式也比一般人要来得灵活,但等你能跟上他的节奏,会有很大进步的。”
啊?姜早听得一愣一愣的,抿了下发干的唇。
直到听到盛宴亭说,当年他那一届的理综状元是周樾时,姜早懵了好一会,试探地和盛宴亭确认。
她突然就想起周樾的那句,喊他声老师,下次帮她拿第一的话,连带着心都跟着动了一下。
盛宴亭:“早早?还在听吗?”
姜早含糊地应了声。
“当然还是要看你自己,你要是还想再习惯习惯,我就和钟姨说一下还是建议周樾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