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去死,别祸害我小叔?景行止,我小叔不需要你这样心机深沉道貌岸然的人在身边。”贺柒夏声音冰冷至极。
“我会和我小叔商量,今天就会将婚约解除的消息在公布,你以后都不用再来贺家,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有,景行止,你之前在林家宴会后花园,和林相恩说得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觉得如果小叔知道,是你害得我这个他唯一的侄女差点直接淹死……”贺柒夏目光阴冷,满含警告。
说完转身就走。
“既然两个人都没什么大碍,那就直接派车把他们送回去吧。”贺柒夏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家小叔的房间走。
“小叔。”贺柒夏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被推着出来的自家小叔,脸上的怒气瞬间一扫而空,赶忙迎了上去。
“嗯。”贺渝眉眼冷淡。
贺柒夏叹了口气,然后将账都记在了那两人身上。
肯定是他们惹了小叔不高兴。
“小叔,我最近事情不多,准备在家里好好住一段时间,正好陪陪小叔。”贺柒夏接过了轮椅,一边推一边道。
贺渝眉头皱了皱,算了算时间,“你不是应该要期末考试了吗?”
“复习的差不多了。”贺柒夏说完转而想到什么?又开口道,“说起来我还交了个男朋友,回头让他过来给小叔看看,让他也住过来一段时间,可以吗?”
自家小叔要陪,自家小情人正新鲜热乎着,贺柒夏也难以割舍,只能选择端水了。
贺渝抬头看了她一眼,“圈子里的?”
“不是,是我一个学校的,比我小了一届,算我学弟。”贺柒夏摇了摇头。
“嗯。”贺渝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贺柒夏莫名感觉这家小叔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吃饭的时候便顺口提了一句。
“小叔,那个我让人把景行止还有时风衍,都送回去了。”贺柒夏试探性地开口道。
贺渝动作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松了口气,贺柒夏看到自家小叔喝的补汤,叫来了旁边的佣人,“给我也来一碗。”
没办法,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哪怕是贺柒夏久经沙场,被小情人缠得也有些吃不消。
捂着自己的腰子,贺柒夏叹了口气,还是得节制。
“好的。”佣人自然知道应该上什么样的补汤,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端上来了一碗汤。
贺柒夏闻到了一股药味儿,但是很淡,摸着温度差不多,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小叔,你今天要去公司吗?”贺柒夏想到什么又开口道。
“嗯。”贺渝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去公司一趟。
“我和你一起吧。”贺柒夏看着自家小叔,心里有些担忧就这家小叔这副病美人的模样,在公司指不定被那些老狐狸怎么欺负呢,忍不住开口道。
“不用。”贺渝目光瞬间锐利,声音冷淡。
贺柒夏被看的有些莫名,也不好多说,只能不说了。
吃完了饭,贺渝就被推着上了车。
车子直接开到了公司停车场,随后被推上电梯,直接乘坐专门的电梯到了顶楼。
“贺总。”褚亦敲了敲门,得到了允许,才推门而入。
在公司,褚亦基本上都是称呼贺渝为“贺总”。
“嗯。”贺渝放下了文件,目光淡淡看向反手关上了办公室门走来的青年。
褚亦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腰身收得极细,内衬的衬衫却是暗红色的,带了些欲盖弥彰的勾引的意味,头发直接全部向后抓,将锋利的眉眼彻底裸露在外,金丝边框的眼镜,都无法遮掩住那股子极具有侵略性的目光。
“贺总,是在看我?”褚亦唇角微勾,直接越过了办公桌,走到了贺渝身侧。
“离远点。”贺渝鼻尖嗅到了一股木质香,顿时皱了皱眉,声音冰冷。
“抱歉。”褚亦自然注意到贺渝神色上的变化,直接抬手脱掉了外套。
“忘了贺总不喜欢香水味。”但实则贺渝从前并没有这个喜恶。
脱掉了外套的西服外套,只着里头暗红色的衬衫,就仿佛是狼脱掉了伪装的羊皮,彻底将自己的侵略性暴露无遗。
“这样可以吗?”褚亦先前进来之前只是匆匆在外套上喷了些微香水,外套脱掉,香水的气息自然也就很淡了。
“往后站一些。”贺渝声音依旧冷淡。
“好的,贺总。”褚亦稍微站远了些,开始聊起了公司的公事。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事情才处理的差不多。
褚亦上前了半步。
“先生,公事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将时间留给我?”褚亦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向贺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