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这破手……”陆晨曦嘴角笑容发苦,伸手打了打自己的手。
“先生,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还是将人送到医院?”关键时刻还是林一许更靠谱一些。
“去叫。”贺渝咬牙,决定回头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将门反锁才行。
因为行动不便的缘故,所以贺渝房门是几乎不上锁的,这才被一摸一个准。
“好的,先生我去叫!”陆晨曦率先举手,随后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往外冲。
林一许看了看原地的两人,想了想,“先生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下楼去吩咐。”
“都可以,吃些清淡的。”贺渝烦躁的甩了甩手,有些没什么胃口。
林一许于是立刻转身出门,下楼去通知。
眼看着恐怕在医生将时风衍弄出去之前,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再装就永远都不用醒过来了。”贺渝声音冷淡平静。
“我醒了。”时风衍扒开了被子,艰难的翻了个身窝在了被子上,又将被子的另外一半卷过来盖在身上。
“我会让人通知时老爷子的。”贺渝目光冷淡落在青年身上。
“通知他干什么?我来之前就告诉他是来给你当狗的,他早就嫌丢脸,说当没有我这个孙子了。”时风衍将被子掀开。
身上上药之后,随手披上去的浴袍早就已经松散,此时动作稍微大些,便直接向后滑到了后腰,将青年上半身缠满绷带的身体裸露了出来。
相比于褚亦,时风衍给人的感觉要更单薄一些,有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感,如果说褚亦是熟透了,甚至散发着略微酒精气息的果子,那时风衍就属于半熟不熟,还略带一些涩味的果子。
因为身上的疼痛而肌肉紧绷,青年下意识蜷缩着身体,腰腹都在略微颤抖,身上裹着的纱布,有些地方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色。
白玉微瑕,破碎感拉满,那副模样,只让好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反倒是让坏人凭空便生出了几分更过分些的意图。
贺渝?
呵,贺渝完全没什么感觉。
“再装就给我滚。”贺渝声音冰冷。
“你发现了啊?”时风衍声音有点沙哑,语气却一点都没有因此感到羞耻——
“我就是想让你摸摸我,装了半天你也不摸我,当你的小狗怎么那么难啊?”
语气再理所当然不过地抱怨道。
贺渝冷笑了声,正准备说什么,房门却被砰的一声推开。
“小叔,我怎么听说时风衍在你这!应该是来找我找错地方了,小叔,我这就把人带走!”贺柒夏面上皮笑肉不笑,嘴上咬牙切齿,眼神跟有刀子似的,直往地上的时风衍身上飞。
贺渝闭上了眼全作默认,直到房间里的动静安静了下来,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才重新睁开了眼。
“先生,楼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现在推您去卫生间可以吗?”林一许推着轮椅到了床边,和陆晨曦两人一起扶着贺渝上了轮椅。
说是扶,其实也算是半架着了。
贺渝肩膀有些酸疼,眉头轻微皱了皱,不过想想像褚亦那样直接将他抱到轮椅上,无论是换做谁来做,都让他精神不适,还是这种方式更能接受一些。
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到了楼下,刚坐下吃早饭,门外管家便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个一看便极为精致的盒子。
盒子大小有一个小手提皮箱的大小,管家双手捧着,看着似乎有些沉重的模样。
“先生,这是方才景家送来的东西,小景总送来的,专门交代了是送给您的。”管家将盒子放到了一旁。
贺渝点了点头没再看,反倒是一旁的贺柒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吃完了饭,林一许和陆晨曦两个人一个捧着那个盒子跟在身后,一个推着轮椅,将贺渝又送回了房间。
贺渝平日里大部分时间也不喜欢旁边跟着人,更何况他也并不信任林一许和陆晨曦两人,就更不可能在两人面前打开盒子,于是进了房间便让两人下去了。
“嗒——”贺渝打开了锁扣,掀开了箱子。
目光落在箱子里,贺渝目光中的平静忽然便泛起了波澜。
无他,箱子里是一套礼服。
但那套礼服,是一套女士礼服裙,甚至还配有同套的首饰。
翻开的箱子内的盖子上,贴着一张便贴。
贺渝伸手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