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落着又感受到视线,尤里默默绕路。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盯着怀特小姐的家,但这群居心不良的家伙就由他来打败!
尤里悄无声息地绕到这群人身后,上来就锁喉。人都快没气了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上尉别动手!是我们!”
说着纷纷亮出保安局的证件。
想到之前遇见的梅隆,尤里并没有因此打消警惕。他们只得和尤里简单解释了下,给尤里听得火冒三丈,怀特小姐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纵然极度不爽,但他还是没做什么。怀特小姐是无辜的,比起动手让他们搞清楚她的清白更重要,好像是因为和他离得这么近,才会被怀疑吧?
喇叭声将尤里唤回。克洛伊降下车窗招呼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把人整上车后克洛伊问:“说起来你们的初遇是怎么样的,在那些学生引发的事件前你们就认识了吧?当时抓住的酒吧老板也说之前就见过你们了。”
“你那是和上司说话的语气吗!”
尽管这么说,尤里还是意识到要让他们明白事情没有可疑的地方,让克洛伊去报告总比自己去解释好。
他们的相遇完全是意外。尤里现在完全确信怀特小姐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她和过激派学生、红色马戏团还有抢走《向阳的贵妇》的他国间谍都不可能是一伙的。
他支支吾吾地讲述他们的初遇。克洛伊的目光从平静到震惊,最后再到藐视,尤里被她搞得炸毛:“拆散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和怀特小姐是命中注定的真爱!”
一记响亮的耳光飞到尤里脸上,冲击力之大使得他撞开车门飞了出去。尤里捂着脸颊对她怒目而视。
克洛伊默默自省,和上司待在一块她都变烦躁了,这样不行。她深呼吸让内心平静下来。
“你不想和女朋友遭遇感情危机对吧?那就不要摆出全世界都窥伺你女朋友的态度,不然原本没想挖墙脚的都会忍不住。”
被震住的尤里听到后面,露出警惕之色:“你,难道对怀特小姐产生了——”
克洛伊没忍住又是一记耳光甩了过去,尤里比她沉浸在渣男编织的美梦中的大学舍友还难沟通。说到底,自己还单身着呢,她谢绝这方面的交流。
满脑子问号的尤里被喷了一脸汽车尾气。
疑问得到解释,监视伯尼斯的人被撤走了。
翌日他们相约去打网球。原本的网球拍作为证物被保管在局里,他买了把新的,尽管待在一起尤里就很开心,可是伯尼斯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休息时间尤里又没由来担忧起伯尼斯的安全问题。如果不是SSS的人,而是被那些蛀虫跟踪了怎么办?
他问:“怀特小姐最近有没有遇到不太正常的人?比如说同事里。”
伯尼斯不太高兴:“我以为我是你的恋人?不需要靠出卖熟人获得什么吧。”
感受到她的抵触,尤里心想怀特小姐真的是太善良了,跳过这个话题。
她愈发不在状态,接连失误好几次,去花店购买新盆栽时才露出笑容。但是打网球中途跑去买盆栽是不是太奇怪了?尤里有些疑惑。
想起昨晚的经历和克洛伊的话,尤里无法控制让他危机感飙升的幻想。
于是他借着口渴来到隔壁的小超市,压低帽檐问老板:“她经常来这里吗?”
秘密警察的告密者看见这祖宗又不打招呼来了,好悬没手抖把汽水给摔了,还以为是自己出轨西国女人被老婆捅到SSS去了。
他仔细辨认尤里给的证件照,把饮料递给尤里。
“谈不上经常。不过她和里面店员们相处得还算不错的样子。特别是和一位店员的关系好像很亲密,经常会委托他给人送花呢。但是看上去不像普通恋人,老实说我都听不懂他们的交流,‘育种’、‘一年枝’什么的。要我说,完全就是在秘密接头嘛。”
告密者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让尤里面色十分阴沉,他很想现在就打着清查的名义把人都抓进去,但想起中尉的提醒,他没有这么做。
他得冷静下来,找到证据再说。
“要我继续盯着吗?”
“不用了。”
想到这个告密者已经被他的妻子举报,估计晚上就要负责的人来抓他。尤里连“离她远一点”都懒得说。
等到伯尼斯出来,尤里又换上一副笑脸。老板忌惮地想不愧是秘密警察,这就是真正的演技啊。
实际上他为自己的疑心感到隐隐的抱歉。以往做这种变脸尤里毫无心理负担,“这些行为都是毋庸置疑的正义”,但在她面前自己似乎无法这么理所应当。
还没等尤里说什么,伯尼斯把刚买的花递到他面前。纯白与淡紫色夹杂的风铃花扑进尤里怀里,尤里感受到冰凉的小水珠溅到脸颊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