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和反应力,在普通人中几乎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但面对十几个变异者的追捕,她的速度就不太够看了。
朗姆的尸体旁,波本皱着眉,主动蹲下身确认对方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旁边站着的几人——贝尔摩德满脸厌恶,哈顿神情莫名,福斯特露出嘲讽的笑容。
“可惜了,那位先生还是没有出现啊。”
福斯特用一种不知是在惋惜还是在试探的语调调侃道。
贝尔摩德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要理睬的意思。
她问波本,“死了吗?”
“嗯。”波本点头,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
虽说朗姆的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但真正发生时,还是和他计划里的发展不太一样。
尤其是那个神秘出现的女人。
救了朗姆后又杀了朗姆,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对方死个痛快吧。
波本的倾向是对方和朗姆有仇,救朗姆只是单纯为了自己能够亲手复仇。
所以一时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那些人能抓回女人询问清楚,又希望他们抓不到那个女人。
不过,有那么多变异者参与,那个女人应该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除非对方也是变异者。
但对方如果是的话,福斯特和哈顿又是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
很显然,贝尔摩德也在思考着和波本一样的问题。
她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福斯特和哈顿。
这两人一直展现出的形象就是摇摆不定,反复横跳。
说不定他们派那个女人带走朗姆的目的,是为了打听到有关乌丸莲耶更多的情报。
因为这一次,真正的乌丸莲耶依旧没有出面。
出面的仅仅只是一个整容成了他的替身,而且还死了。
“怎么,怀疑我们吗?”福斯特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毫不在意地道。
“可惜了啊,从决定跟我们合作的那刻起,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波本敏锐地注意到,福斯特的话里特指的是’你‘,而不是代表组织的’你们‘。
难道这场合作里,贝尔摩德是牺牲品吗?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贝尔摩德又为什么要那么忠心耿耿呢?
“呵。”贝尔摩德冷笑一声,看向远处走回来的一众代号成员。
他们带回了两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一是那女人跳崖了,二是站在悬崖上,他们看到远处的山道有数辆警车正在朝这边驶来。
离得太远,警笛声听不清楚。
如果不是他们追赶那个女人到了悬崖,可能只有等警察来到附近后才能察觉了。
贝尔摩德烦躁问,“看清她的脸了吗,是不是变异者?”
基尔迟疑两秒,摇头道:“她脸上没有异化的痕迹,不像是变异者。”
贝尔摩德:“撤退!新的集合时间和地点,我会发邮件通知你们。”
*
蕾切尔·浅香,在担任保镖的父亲为保护雇主阿曼达而死后,她立志要继承父业,继续保护作为美国资本家的阿曼达·休斯。
相处之中,她将阿曼达·休斯当成了自己的母亲,而阿曼达也将她看作了自己的女儿。
16年前,JUKE酒店。
听着阿曼达又一次让自己去羽田浩司那里拿将棋的声音,浅香的脑海中立刻产生了抗拒的情绪。
不——不可以!
不要去,阿曼达会死的,她和羽田浩司都会死的!
“不要——!!”
绝望的喊叫声中,浅香猛地从病床上坐起。
这一声结结实实地吓到了在场的人。
月川拍了拍胸口,风见裕也捡起掉在地上的几页文件。
易容后的诸伏景光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洒在桌上的水渍。
“你醒了。”
月川站起身,朝病床走了几步,得到浅香警惕又意外的质问。
“你是——月川千鹤?!”
“你认识我?”月川不动了,只困惑地望着对方。
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她知道,这个女人绝对和16年前的羽田浩司案有关。
原因很简单,她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枚将棋。
而能和黑衣组织联系在一起的将棋,只有16年前会下将棋的羽田浩司了。
浅香没有回答她,只是将警惕的目光望向剩下两个人。
“他们是谁?”
月川:“日本的公安,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们。”
浅香冷哼一声,态度充分表明了她对公安、或者说对所有的执法机关的不信任。
她抬手碰了碰缠着绷带的额头,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经历——跳崖、摔晕,失去意识——现在看来,是好运地被蜘蛛侠给救了。
随即,她的视线余光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角行将棋,神色立刻一变。
她伸手就要将将棋拿到手里,然而先她一步的是一根细长的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