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赤井秀一暴露, 宫野明美就在组织的安排下,被迫去往了京都生活。
她更换了新的身份,白天打工,晚上则偶尔进行一些任务的善后工作。
组织对她的监控更严密了, 以往她还可以把自己的住所地址告诉给同学朋友, 现在却连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不过对于这些, 宫野明美都能忍受。
只要组织还能让她和妹妹见面,她就愿意为组织做任何事情。
“走吧, 路上不要做任何多余的、让人起疑的举动。”
身形魁梧,有着淡金色短发的黑衣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无声地点点头, 跟着这个组织成员的脚步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直到在车上坐好, 她这才开口询问。
“组织给我的新任务是什么?”
“没有新任务。”男人的话让宫野明美有些惊讶。
“我们要去东京,和你妹妹见面。”
无声地抓紧了手中的提包,宫野明美险些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志保了, 甚至就连电话联系也只有一次限时十分钟的通讯。
但同时她也很清楚,组织不可能突然这么好心。
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志保做了什么?”
她努力控制着不让声音发抖。
“志保她没事吧, 还是说研究有什么进展?”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男人没好气地回答。
“我只是接了这个任务, 负责把你带过去而已。”
于是之后的一路上, 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
从京都到东京, 跑高速都需要六小时左右。
不管是对开车的人还是坐车的人,都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随着距离东京越来越近,宫野明美却越来越精神。
终于能再见到志保了!
轿车七拐八绕, 进入一条僻静的小路, 又驶入一家木材加工厂。
这是组织在东京内为数不多的据点之一了。
其它大部分据点,都在黑麦、科恩、基安蒂、龙舌兰先后被抓时, 为了防止暴露主动销毁了。
如今,进入据点的审核变得非常严格。
带宫野明美过来的男人明显更适应松散的京都据点的制度, 被询问了没有两个问题后就不耐地拽起了询问者的领口。
就在这时,前方的走廊拐角出现两道黑影。
琴酒长长的银发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爱尔兰,学不会守规矩的话就早点去死吧,免得给组织惹麻烦。”
“嗤,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口气。”男人松开手,再也没看向仓皇退后的普通成员一眼。
“琴酒,我可是听说了,你被那只小蜘蛛耍得团团转呢,害怕到连龙舌兰被抓以后都不敢有什么报复行动。”
两人几乎同时举枪瞄准着彼此的脑袋,视线交汇处,仿佛有千军万马在相互厮杀。
好在这种针锋相对最后也只停留在言语交锋的层面,没有真正地打起来。
爱尔兰率先收起枪,倒不是怕了琴酒,而是他来东京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算了,既然人已经送到,那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他转身离开时,琴酒也无声地收起了枪。
“跟上。”琴酒扫了宫野明美一眼,转身向据点深处走去。
…
“姐姐!”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早在据点休息室里等了好一会儿的宫野志保立刻站起身,激动地扑向走进屋内的宫野明美。
姐妹两人拥抱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之情。
很快,伴随着琴酒和伏特加的进入,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宫野志保紧紧皱起眉,瞪着琴酒质问。
“你们进来做什么,我都说了只要能让我见到姐姐,我就一定会好好为你们研究那种药的!”
“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又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伏特加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让这番话听起来毫无诚意。
宫野明美心中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她松开拥抱住志保的手,将妹妹护在身后,“你们想做什么?”
“宫野明美,宫野志保。”琴酒的视线扫过两人忌惮的脸,带着猫戏老鼠般戏谑的笑容。
“因为组织需要雪莉聪明的头脑,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在用纵容的态度对待你们…”
“如果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叫纵容的话。”
宫野志保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讥讽。
琴酒没有在意她的打岔,只是继续道:“正因如此,你们可能已经忘了,组织并不是非你们不可,也并不是一个无私抚养你们长大的慈善机构。”
他挥了下手,早已等待多时的伏特加立刻上前抓住了宫野明美的两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