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问道：“那之后呢？你为什么又放弃了。”
“我……一年前，我的视力越发模糊。”板仓卓捂住眼睛，痛苦地说。
“虽然心脏病的确可能影响眼部的供血不足，但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不是因为心脏病才视力变差的，而是因为那个……一旦做好就会影响到全人类的软件，这是……天谴。”
第130章 “HLA……”阿笠博士家里，正通过联络器听着蜘蛛侠……
“HLA……”
阿笠博士家里， 正通过联络器听着蜘蛛侠和板仓卓谈话的五人——有一个是线上的——都在恶补和心脏移植有关的知识。
尤其是从未涉及过相关领域的两位排爆警，更是需要诺亚方舟实时提供的资料来搞懂一些医学上的词汇。
比如HLA（人类白细胞抗原），HLA基因复合体，第6染色体短臂等等。
工藤新一比他俩稍好点， 主要是他正处在学习这些生物知识的过程中。
萩原和松田则已经大学毕业五年， 也把除机械外的知识还给老师有五六年了。
好在， 虽然专业名词听不懂，但总体的故事发展还是听得懂的。
DNA携带有合成RNA和蛋白质所必需的遗传信息， 而板仓卓研发的’分子编程编译器‘，理想情况下能够更改其中的遗传信息。
比如通过设计特定的 DNA 序列来定制婴儿， 再比如， 就像板仓卓想的那样，通过更改HLA将原本不适配的器官变得适配。
对方所说的“为了所有人类的福祉着想”，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因为这个系统软件一旦做出来， 真的会动摇如今的伦理根基。
人们会追求更完美的下一代，有钱人会为了活命更肆无忌惮地进行器官的交易， 恐怖分子则会使用基因武器犯罪……
——
虽然板仓卓被折磨地有些受不了， 但月川还是劝他再多忍几天后再答应对方的要求。
板仓卓最后答应了。
一是因为蜘蛛侠答应保护他， 二是因为如今他只能依靠蜘蛛侠， 三则是他觉得蜘蛛侠说的话有道理。
光是抓到那个黑衣男还不够。
更重要的是抓出对方背后的真正主谋。
就这样，板仓卓又忍受了一段时间。
直到樱花盛放的春季，他在自己常用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
——我接受任何条件。[1]
他败给了对方坚持不懈的骚扰。
很快， 对方给出了回复。
用红色鲜血写出的OK， 除此之外是一串电话号码。
板仓卓看了眼旁边的蜘蛛侠，安心地拨通了那串号码。
他不知道的是， 蜘蛛侠偷偷安装在他手机中的诺亚方舟正顺着信号，定位那串号码的位置。
很快， 无往不利的网络幽灵迅速撤了回来。
诺亚方舟仍旧用着和以前一样的声线。
“这是一个国际号码，开头的001是国际长途接入码，44是英国的国家代码，之后的是固定电话。”
“抱歉，我无法追踪到更多的线索。”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弘树像是对待朋友一样安慰道。
尽管对诺亚方舟而言，因达不到要求而道歉的行为，仅仅是对人类行为的分析与应用。
工藤新一紧皱眉头。
“难道说黑衣组织的头目在英国吗？”
“也可能只是手下什么的。”萩原有些遗憾地咂舌。
“不过还真谨慎啊，难道是因为板仓卓是工程师才选择跨国联络的吗？”
“嘘，对方接电话了。”
松田竖起手指，示意两人噤声。
……
“我们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1]
挂断电话前，对面的女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英文。
“这……”
板仓卓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望向旁听的蜘蛛侠。
对方戴着面罩，他却能感受到此刻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凝重气息。
很快，漆黑面罩转动，水滴状的镜片倒映出板仓卓紧张忐忑的脸。
月川直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你肯定已经清楚了，盯上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横跨多国的残忍的犯罪组织，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愿意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吗？”
在很多天前，月川就将这件事告诉给板仓卓了。
她给足了板仓卓权衡的时间，而板仓卓在这时也很快给出了回答。
他愿意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尽管对于名下的一些财产、声望等物还有些不舍，但板仓卓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有严重的心脏病、视力也越发模糊，而蜘蛛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护他。
拒绝了证人保护计划的话，在未来等待他的唯一结果可能就是他完成了软件后被组织灭口，或者死于心脏病，再或者彻底瞎掉后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