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挺拔,人群中独一无二。
她不可能认错的。
样貌出色的男人身旁坐着的是以为看起来与他同龄的女子,优雅知性的波浪及腰卷发,长相明媚大气,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所以,这就是他没空回消息的原因吗,是没空回,还是压根不想回?
许知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心间酸胀,模糊了视线。也许是不想让朋友发现自己的难堪,她依旧和无事人一样夹菜,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我靠,消息不回,在这和妹妹约会!”陈夏显然也发现了不远处的男人,放下木筷,惊呼。
许知秋拦住拍桌起身的陈夏,急忙阻止,“你别去。”是她说的做朋友,有什么资格干涉沈郁的自由。
后知后觉也好,咎由自取也罢。
“那、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陈夏不可置信。
许知秋坐下,拿起筷子。
陈夏对她的拧巴感到无奈,按这进度,猴年马月才能有进展。
“那我去打个招呼总行了吧。”
“别去......”她话还没说完,陈夏擦干净嘴巴径直上前,许知秋僵直身子,又羞又恼,滚烫的双耳像在嘲笑她的窘境。
她看见陈夏熟络地打招呼,脸上带着笑,扭头朝自己这个方向示意,许知秋慢慢攥紧拳头,僵硬地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极小,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一刻,她只想远远逃离,越远越好。
他从远处望来的目光那样冷淡,仿佛不远处的女人只是可有可无,许知秋狼狈低头,心脏钝钝地疼。
“你好,买单。”
直到视线中的两人终于消失在范围内,烫着波浪卷发的女人无聊摆弄自己长长的指甲,晶莹的指甲油在暖光下反射出光圈,“喂,你确定这样有用?”
锋利的激将法,是武器也是防守。
稍不留情,就挫得对方片甲不留。女人慵懒地抬眼,卷翘的睫毛垂下阴影,可对沈郁来说,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更像是一剂毒药。
他的表情并不像旁人眼中那样平静,目光隐忍,紧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更像是藏着无可奈何和烦恼。
沈郁表情冷冷,会转过身体,语气不善,“要你管。”
“唉。”长发女人将垂下的发挂在耳后,钱难挣,屎难吃。
要不是今年的业绩还得靠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跑来受气,还非得搅他们的浑水。
……
“你没事吧?”陈夏打着方向盘,分心关照副座的好友。
许知秋笑笑,提醒她:“好好开车,没听见导航偏离路线了吗?”
“明天杜淙与约我吃饭。”陈夏话里隐隐带着激动。
“你们谈上了?”许知秋终于来了点兴致,问。
她假装不在意,“没呢,先接触接触,他在追我。”
许知秋笑。
陈夏又轻轻叹气,把话题转回来,“其实你可以问清楚的,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呢?他们也可能只是朋友,对吧?”
窗外夜景纷飞,许知秋没有说话。
见状,陈夏摇摇头,调转车头,回到规划路线。
……
许知秋果然收到了柯冠宇约她见面的邮件。
香槟色的系带衬衫,柔软包裹性极好的长裤完美展现出她匀称笔直的腿。
对镜抹上晶莹的唇彩,她像打气一样拍拍脸蛋,扬起唇,踩上一双尖头细跟高跟鞋,出了门。
果然有钱人都喜欢幽静,隐秘的地方。
被保镖领进门,她好奇地四处打量,只是这品味好像比不上席大爷。
滴溜溜的眼珠子被保镖狠狠打断,“别乱看。”
切,不让看就不让看,神气什么?
许知秋憋屈地收回目光,握紧手里的硬盘。
柯冠宇背身向内,周围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明显感觉到气压很低。
刚刚还不觉得,从踏进门槛起,仿佛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掌心冒出密汗,她后悔了,为什么拒绝陈夏同行的请求。
可谁让她约会的时间和柯冠宇拟定的时间冲突。
硬着头皮坐下,身旁大汉很快送来一杯茶,深黑色的长底杯,许知秋盯着小小的茶面,荡起点点涟漪,不由浑身发麻,谁知道有没有下药。
“不敢喝?”柯冠与转身,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紧紧抓住孤身前来的女人。
该说她太勇敢还是太愚蠢,认为有了他的把柄,所以就敢一个人来。
盯着这杯非常有问题的水,许知秋开门见山,藏在桌下的手抖成筛子,“今天的话题不是水。”
“呵。”柯冠宇居高临下,理顺衣服褶皱,在主位坐下。“看不出你这么厉害,想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