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秒回:“许珂?周六露营那个?没有啊!向天发誓,我就口快了告诉她你是医生。”
“她今天去四院了?哈哈,看什么?颈椎还是腰椎?”
“没有就行,挂了。”
“哎哎哎,你还没说她看什么病呢。讲真的呀,那姑娘挺漂亮,尤其身材巨好,特意过去肯定还好好打扮了一番,你就没一点想法?人家是好几个平台颜值博主呢,粉丝不少……”
没等他说完,江承掐了语音。
同孟雅兰见面地点约在他们医院附近的禅心茶室,走路十分钟,下天桥后右转再走一百米便到了。
进门后问过店员,如江承预料般,孟雅兰尚未到。他便先一步进包厢,谢绝了泡茶服务,自己坐在茶桌后。
一点整,孟雅兰到包厢,寒暄后坐下,开门见山讲:“你下午还要上班,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江承帮她倒茶:“您请讲。”
孟雅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问他:“江承,你觉得促成一桩婚姻的基础是什么?”
“……爱情。”
略沉吟了两秒,江承答。
孟雅兰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反问:“爱情?”
“是。”
孟雅兰笑了:“你和宜宁之间,有爱吗?”
微低着头,江承指尖摩挲茶盏边沿:“孟老师,9月26那天傍晚,是我回国后第一次遇到宜宁。那一晚回去她摔伤了腿,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原来是因为遇见他所以摔了。
孟雅兰心头一颤,一时没言语。
“被家里安排相亲,我在咖啡厅遇到她。座位离很近,不得已旁听了她同见面对象的谈话……”
谈话诸多细节,江承一笔带过,但孟雅兰不愚钝,如何想不到,那一次相亲,当着他的面,女儿所遭受的难堪?
她捏紧了手中的茶盏。
对面江承声音沉缓:“那天回去,开车在路上,等一个红灯的间隙,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觉得那不该是苏宜宁的命运。”
他点到为止,孟雅兰却听懂了——在相亲市场上被挑拣,不该是宜宁要经受的命运。
后来江承还说了点什么,孟雅兰心神恍惚,没完全记住。
离开茶室回家途中,她脑海中反复回想的,是江承最后那段话,他说:“孟老师,容我说一句不自谦的话。如果以世人的标准来评判,这些年比宜宁优秀的女孩子我也见过很多。可她是第一个,我想也是唯一一个,让我产生成婚想法的人。说爱为时过早,莫说您不信,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请您相信,我从未想过拿婚姻当儿戏,也非常明白宜宁目前的境遇。我可以向您保证,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段婚姻,她会幸福。”
因为这段话,孟雅兰对女儿即将到来的第二段婚姻,再无异议。
不过和江承的这次见面,她并未透露给宜宁。
接下来大半个月,两家父母电话联系,私下碰面后,交换了苏宜宁和江承的生辰八字,又专门请先生择算日期,将订婚日子敲定在12月2日。这一天是星期天,农历的十月二十五日。往前一天是星期六,农历十月二十四日,也是江承二十八整岁生日。
第27章 钻戒 “还没领证,就想着给我省钱?”……
十一月一整月,江承工作繁忙。苏宜宁也差不多,白天在学校陀螺一样地转,放学后第一时间回家,陪伴照顾安安,等孩子睡下后赶一些画稿,生活过得酸爽又充实。
似乎只是一眨眼,便步入十二月。
体谅她和江承工作辛苦,订婚各项事宜,双方父母一手包办,无需他们出力,唯一分派到他们身上的任务就一项——订婚前抽空去买一下钻戒和婚礼要用的对戒。
但仅此一项任务,也因为江承抽不开身,拖到了订婚前一日——12月1日这一天。
苏宜宁知道这一天是江承生日。
先前交换过孩子生辰八字,孟雅兰也知道,一个月提醒了苏宜宁两次,这天早上吃完饭,又嘱咐苏宜宁出门时别忘了带礼物,之后才和苏广平一起,领着安安去未央公馆老宅。
家里就剩苏宜宁一人,穿好衣服拿上包,她准备出门时,接到江承电话。
昨晚两人约了上午十点半在众和国际见面,苏宜宁以为他打电话是问自己出发了没,却不曾想江承在电话里告诉她,他在小区门口,让她不用开车,坐他的车一起过去。
闻言,苏宜宁便没下车库,乘电梯到一楼,走出楼栋门没两步,脸颊上突然一凉。
她怔怔抬头,发现竟然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