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纾莱,孔佳茉笑眯眯的:“诶呀,这不是我们宝贝莱莱嘛,舍得回来了?”
孙星彤游戏厮杀到关键节点,她忙制止:“诶诶诶等会儿再八卦,等我打完这一局!”
“你竖着耳朵听就行了呗。”孔佳茉看向何皎皎空空如也的两只手:“烤串呢?不是说好今天是夜宵谈心局?”
她们三人昨天跟温纾莱通完话就密谋着要详细审问温纾莱,何皎皎今晚跟社团的人在烧烤店聚餐,孔佳茉就让何皎皎打包点烤串回来,宿舍里正巧还有藏酒。
现在……?
“甭提了——”何皎皎看眼温纾莱,等她点头后再嚷嚷:“刚在楼下碰到余泽帆那傻逼了,他在那儿对莱莱动手动脚的,烤串我都拿来砸他了。”
孙星彤游戏都不打了,回头:“啥啥啥?”
接下来的两分钟,何皎皎抑扬顿挫地复述了一遍解救温纾莱的全过程,包括余泽帆说得那几句臭话。
宿舍里最有大局观、遇事最冷静的孙星彤听后,抄起桌边的羽毛球拍就要下楼。
温纾莱展开双臂挡在门口:“彤彤你消消气。”
孙星彤微笑:“我不生气,我就是去教教他怎么说人话。”
何皎皎看乐了:“我还是头次见彤姐气成这样。”
孔佳茉鬼主意多,“在学校里打人多傻啊,等我找我哥给余泽帆套个麻袋拖校外去揍。”
越说越乱。
温纾莱沉声道:“谁都不许去,谁都不许再管了!”她板着脸:“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没必要因为他给自己找事,不值当的。”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孙星彤咽不下这口气:“他这种人就该死,活着都是污染空气。”
“皎皎已经揍过他了。”温纾莱瞅准时机,抢过孙星彤的羽毛球拍背到身后:“他这样一闹也是帮我认清他这个人了,也算是件好事吧。”
内耗是温纾莱最大的一个毛病,余泽帆先出轨也不是她后来跟宗昂牵扯不清的理由,她一直都在用道德绑架自己,余泽帆这么一折腾反而将她的内疚消磨殆尽。
温纾莱不想再计较了,从此以后他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她更不能让朋友们因她惹上祸事。
“你早就该认清他了,我们说过什么来着。”何皎皎仗着比温纾莱高半头,揽过她脖子卡着教导道:“劝分八百次你愣是不听,你在这儿一心一意他在那儿跟人搁床上挥汗如雨呢。”
孙星彤嗤声:“余老师那本小说里的名言含金量还在上升,他会求你还会下跪,最喜欢发誓,但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两样。”
孔佳茉揭掉面膜,打圈搓着脸上的精华:“福祸相依吧,走了一只癞/□□来了个宗昂那样的青蛙王子也不错。”
何皎皎提了提臂弯里的脑袋:“嘿嘿,老实交代,跟宗昂怎么回事儿?”
还能是怎么回事。
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了呗。
温纾莱无声吐槽,还王子呢,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臭流氓。
她拍拍何皎皎的手背:“你先放开我啊皎皎。”
何皎皎扶着温纾莱站好,但还把控着她:“快说,不说别想睡觉。”
孔佳茉:“就是,上次还说什么不想给陌生人微信,转头就背刺我!”
被下药、一夜情那件事,说出来孔佳茉她们只会徒增担忧,对于温纾莱这种感知到微末善意就恨不得成倍报答的人来说,朋友们过多的关怀有时也是一种暖心的负累。
她半真半假地叙述:“我寒假在宗导的剧组实习,宗昂也在剧组里帮忙,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他对我有点意思吧,但我没同意。”
也是实话,宗昂本就对她有意思,只是不是什么正经的意思。
“他要我联系方式我没给,离开剧组就没联系了嘛,再碰面就是那次和体院的篮球赛,他被佳良哥带来打球,估计是看我们坐一起,知道茉茉跟我关系好,觉得找你要我微信我就会同意吧。”
温纾莱编造出一个比较美好的故事:“宗昂撞到过余泽帆和田若心在一起,他过生日那天我被甲方叫走,谈完事情宗昂找到我就我带去找人了。”
她问过宗昂,宗昂只有那一晚找了孔佳良盯着余泽帆,都在一个局里,省事,但他没有告诉孔佳良太多,孔佳良一知半解的,就肯定是宗昂处心积虑。
版本和孔佳茉打听来的大差不差,其余三人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