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昂解答她的困惑:“你忘了吗,是你先选的我。”
躺到床上,屋顶灯光如昼,温纾莱屈臂搁在眼上。挡住刺目的光线,以及不想看到的一切。
宗昂站在床边脱着衣服,眼睛寸寸掠过温纾莱的身体。
精巧的锁骨、平坦的小腹、纤长又不失欲感的双腿。
宗昂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可他向来忠实自己的欲望,也不想当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安全套是他去意大利前就买好的,他从里面先抽出一片。
宗昂屈膝跪在温纾莱两侧,再次吻上她唇。
宗昂是个新手,和温纾莱在酒店那次是他的第一次,但男人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他还有上次的记忆加持,抚.摸、取.悦手到擒来。
他蹲到床边,握住温纾莱的脚腕往下一拉,再一推。
天气预报今夜有雨,第一滴雨落下时,昭示着卧室内某种仪式的正式开始。
玻璃窗被雨啪嗒啪嗒砸响,豆大的雨滴连成一线,很快形成一道迷蒙的帷幕。
宗昂的发梢轻扫着温纾莱,一声长/吟溢出融进雨声中,被她捂嘴拦截。温纾莱踩着宗昂肩膀踢他:“不要……”
像是沙漠中踽踽独行太久,与一片绿洲不期而遇。
宗昂很渴,喝水喝得用力。
绿洲的水分在蒸发。
温纾莱的力气被他据为己有,她软绵绵地动了动腿,脚趾擦过宗昂的耳垂。
亮而不刺的白灯虚幻地散成斑斑点点,悬浮在空中。
温纾莱恍觉自己被宗昂搅得七零八碎。
窗外下落的雨,每一滴都降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宗昂爬上来,戴好。进入正题。
“跟余泽帆做过吗?”他介意地问:“我跟他比谁更好?”
宗昂俯在上方逼视着她,汗从他鼻梁滑过,五官尤为深刻。
温纾莱没空欣赏,只管咬唇不让声音传出。
他好烦人,在这种时刻安静闭嘴不可以吗?肢体互动就行了吧,为什么还要有语言方面的交流。
上次,上次他没有这样吧…
为什么这次这么多话…
“做过吗?”宗昂契而不舍,解救出她那被牙齿折/磨的下唇:“告诉我。”
温纾莱虚弱地呜咽。
“…没、没有。”
宗昂重挺一下,求问:“真的吗?”
“真的…”
太难受了,上次她神志不清,飘忽在云端的不切实感占比较多,体验不如这次显著。
“那好棒。”宗昂很开心:“我们就只属于彼此。”
他环拥着她肩胛骨,在她耳边轻言:“你和余泽帆的结束就是我们的开始。”
“在我没喊停之前,宝宝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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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纾莱好累。
原先还只是心情糟到摧残,一番运动下来身体也要散架了
宗昂弄了好久好久,套拆了三个还是四个,温纾莱记不得,宗昂抱她进浴室她还有点印象,洗着洗着她就睡死过去。
再醒来是日上三竿。
涩胀的眼睛和酸痛的双腿分别提醒着她睡前发生的事情,她大脑空白的盯着屋顶发呆。她没看手机,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躺到卧室门被巴克拱开,她才下床。
走路姿势有几分怪异,她走两步停一步,慢腾腾地把自己挪进浴室。
巴克在一旁守护着她。
她搓搓巴克的脑门:“对不起,委屈你了。”
作为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巴克并不记仇,他大方地回蹭温纾莱。
温纾莱浅浅地提了提唇。镜子里的她两只眼肿成两颗核桃,双眼皮变成肿眼泡,丑得像是一只悲伤蛙。
她边刷牙边用沾过冷水的手指按揉。
洗漱完,她差不多缓过劲。
睡前洗完澡,宗昂帮她穿上了另外一条崭新的睡裙,但是没穿内衣。昨晚的冲动就止步于昨晚,青天白日,理智回笼,她做不到真空见人。
去衣帽间找出内衣套上,又换了一套保守的长袖长裤,她才出主卧。
宗昂就坐在客厅,面前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听到脚步声,他忙中抽神:“醒了。”
温纾莱态度疏冷:“我回学校了。”
“不急,等会儿先吃个午饭。”
宗昂过来牵她,把她按坐在沙发上,再去厨房冰箱里铲出几块冰装进保鲜袋里,回客厅用冰袋给她敷眼睛。
温纾莱排斥,“……不用。”
“你跟我犟是想表现出你意志力顽强不对我屈服的意思吗?”宗昂环着她肩膀,牢牢按定住她。
他澈亮的眸子直直看她,真诚且漠然地劝告:“但是没用,在你压倒我之前,这种小事上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