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昂正在用湿巾擦手,“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我很见不得人吗?”
半个月之别,宗昂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生疏,还是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无聊的恶趣味。
温纾莱腹诽着,实际却问:“你怎么不玩了?”
他在那个局里如鱼得水,又有系花在侧,为什么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宗昂扔掉湿巾:“没意思。”
那都是他在国外玩剩下的,莉娅遵循着国外放养式的教育理念,他没有经历过国内这种束手束脚的家庭管控,他心中有根,黄.赌.毒一概不碰,其他类的玩乐项目他几年前就体验过了。
相比起来,还是温纾莱最得他意。
宗昂敲敲方向盘:“坐过来。”
坐哪儿去?
温纾莱一时间没明白。
宗昂勾手:“你觉得是哪儿?”
温纾莱不想去:“现在这样说话也可以吧?”
宗昂单手支着侧脸,视线散漫地落在她那里:“半个月不见,宝贝你好像又不太了解我了。”
当头一棒,砸得温纾莱懵然醒悟。
和宗昂回意大利前的那几次接触在分别的这半月时光冲刷下,着实令她淡忘。
她慢吞吞直起身,看一眼中控台再瞟一眼宗昂,尴尬地无从下手。
宗昂被她逗乐,拽过她胳膊搭着自己肩膀,捧着她臀把她抱到腿上。
“你就等我伺候吧。”
同样的姿势,上次两人在他公寓最后一见的记忆快速回笼。
温纾莱僵硬着身体。
宗昂的鼻尖隔着衣衫在她锁骨轻蹭,“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才回来?”
温纾莱拾起被宗昂调教出来的潦草对付的本领。
“为什么?”
“我去机场的那天半路出了车祸。”宗昂仰起脸,牵着她的手放到左侧腰腹:“划破好大一道,好疼。”
争权夺利的家族内里多得是混乱。
他夹克外套里是一件T恤,温纾莱摸到一块类似纱布包裹的凸起。
她缩了缩手。
“我昏迷前想的是你等不到我会不会难过。”宗昂扯动嘴角,稀释几分笑意:“我想多了,你好像和余泽帆玩得还挺开心。”
温纾莱预感到不妙,闷不吭声。
“我有一件事挺好奇的。”
温纾莱嗫喏挤出两个字:“什么?”
宗昂指腹压上她嘴唇,慢条斯理地擦着:“我进包厢之前,你和他在干什么?”
他的动作已经给出他已知的答案。
总觉得擦不干净,宗昂手掌扣上她后脑,压着她低下头,他启唇含住她两片唇瓣。
长驱直入,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手拨开她大衣,揪出她扎进裤腰里的衬衫。
上一次在车里的场景重演,温纾莱挣动,宗昂不再给她反击的余地,将她两只手反剪在她背后,再摸进她衣摆,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
温纾莱扭动间后背不经意碰到方向盘,又一声鸣笛乍响,她在惊惶中劈开一丝清明,弯曲在宗昂左侧的膝盖艰难抬起,磕向他腰部车祸受伤的那块。
宗昂吃痛,攻势中断。
啪嗒一滴泪坠下,泪珠洇进宗昂的T恤,晕开小片水/痕。
温纾莱胳膊拧得生疼,嘴唇被他咬破,好不容易复原的生活也再一次被他搅扰,她这半个月的“劫后余生”变成空欢喜的笑话。
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我说过吧,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你怎么还不跟他分手。”
宗昂撤出覆着温纾莱的那只手,放开对她的钳制,屈指在她眼底沾满晶莹。
“我耐心不多的,多给了你一个星期你为什么还不能让我满意?”
温纾莱再也控制不住,冲他吼道:“那你又为什么总是逼我?”
第一次,她情绪如此外泄。
“我怎么逼你了?”宗昂眼里闪过锋锐的戾气,不容忽视的侵略感迸发,又很费解温纾莱的污蔑,“你不让我去学校找你我听了,你要的时间我给了,我除了口头说过那么几句被你当成耳旁风的威胁,我还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没有?”
他边说边打开手机加密相册,“我要真想逼你,这份视频我早拿出来了。”
屏幕转向温纾莱,宗昂捏着她脖颈,强迫她接收着视频里的信息。
酒店里,男女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是她和宗昂。
隐忍的低.吟和某些拍打声融汇在一起,通过扬声器扩散到静谧的车内。
温纾莱脸上血色尽褪,煞白一片。
她声线颤抖:“你、你录像了?”
“我还没那么龌龊,是别人放我房间的针孔摄像头。”
宗昂没有蒙骗温纾莱,真的有人要给他下药,想睡他,但那杯酒他没喝,换给了给他下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后续他不得而知,也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