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学院最不缺帅哥美女,算上在剧组里,温纾莱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宗昂都位列她心中颜值排行榜top1。
他靠她这么近,他身上冷冽的薄荷香严密包裹着她,直白地问话。
如果宗昂不以她在乎的人或事作为筹码逼她就范,他那些恰到好处的小霸道,温纾莱是吃的。
受他的蛊惑,温纾莱点头:“有。”
宗昂不为所动:“可我不信,你要怎么向我证明?”
“……”
这要怎么证明?
“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你在讲冷笑话吗宝贝。”宗昂轻笑:“这不现实。”
温纾莱哑口无言,“你要这么较真的话,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你看,信任是个很主观的东西,当你无法提供客观证据向我证明,我就不会产生这种主观概念。”
温纾莱糊里糊涂的,“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很简单。”宗昂一步步引导着她:“你觉我喜欢你吗?”
这一点毋庸置疑。
温纾莱不大好意思承认,黑白分明的瞳仁左看右看地飘忽不定。
这么明显的游离太过可爱,宗昂情不自禁亲在她唇瓣啄吻一下:“你能肯定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给你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那么现在,你反过来对我。”他说:“我就能信你。”
温纾莱瞠目。
“做不来对吗?”宗昂看穿她,意料之中地笑笑,又亲了亲她:“那就算了,没关系。”
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放回地面,提上购物袋去厨房归置。
温纾莱看着他,双手绞在身前,显出几分无措。
……
……
晚饭在家解决,宗昂下厨做的大杂烩,法式焗蜗牛、千层意面、炸肉排和冬阴功汤。
他近来闲着没事就会钻研厨艺,先前被他列为自找麻烦的事情现在成了他的一大乐趣。
投喂温纾莱的满足无与伦比。
他脑子灵上手快,只有他不想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虽然温纾莱没有过问宗昂和莫念琪,但宗昂在饭后还是一字不差的复述全过程给温纾莱听。
温纾莱听后也没发表什么言论,她不想和她的男朋友去议论、探究另一个女生对他做出的举动背后究竟藏着何种意义,设身处地的置换一下,她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人口中取乐的谈资。
纵然是莫念琪在明知宗昂有女朋友的情况下率先主动抛出交谈的橄榄枝。
宗昂愤懑于她的静默,扑到她把她压在地毯上开始脱她衣服,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烙印边嘟嘟囔囔:“就说你还是不喜欢我。”
温纾莱反驳在宗昂一下接一下的撞击中七零八碎。
……
自打宗昂在酒屋的落地窗前来过第一次,他就不爱拉窗帘了,常常仗着是单向透视玻璃在屋内肆无忌惮。
温纾莱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身后浴室间或传出宗昂清理卫生的声音。
浴室胡闹过后满室狼藉,宗昂先给她洗干净穿好衣服送到被窝,再折回浴室打扫。
不知过去多久,深沉的墨色夜幕中飘下零散的白色雪花。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号,还有最后十天。
又是一年即将到头。
温纾莱掰着手指算了算。
面馆生意红火,马燕珍每天痴迷赚钱,没闲空再理会温纾莱和温屿年俩兄妹,尤其经余泽帆那一遭,温广宏和马燕珍细聊过,家里现在条件好转,不再急着将温纾莱嫁出去,对方再好也比不上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守着踏实——她和宗昂谈婚论嫁为时尚早,温纾莱也从未在感情上未雨绸缪过。
但这会儿,在意识到她和宗昂这段她并不看好的恋情,竟然坚持了快一年后,她鬼使神差地幻想了一下她和宗昂的未来。
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走到终点。
又想起做前宗昂的指控,温纾莱挠了挠腮颊。
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太多,她管不着别人,能做的就是约束自己,再多,就是约束她的人。
可——
她听着浴室里吹风机的轻响,那句“你以后不要再理她”仿若携有违禁病毒,令她独自一人的时候都难以启齿。
温纾莱始终坚信真正爱她的人是不需要用她树立的条条框框来规束己身,不爱她的人她就是栓条狗链在她脖子上,照样能趁她不备在地上偷吃。
她的爱情观是相爱但自由。
爱情是个美妙的东西,赋予任何褒义词都不为过,它该是给人带去幸福和快乐,而不是束缚与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