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想很不想提那个倒胃口的名字,但宗昂心理失衡:“余泽帆说过你最是心软,怎么对我不是这样。”
温纾莱口快:“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他。”
因为不喜欢,所以从不责怪、不抱期望,就谈不上原谅。
宗昂立刻追问:“那你喜欢我吗?”
温纾莱止住了。
和余泽帆恋爱时,温纾莱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心态,那场恋爱不是她在谈,是她在完成一项马燕珍布置的任务。
和宗昂的恋爱,初期也是“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
但是现在,在那次音乐节他说要正式谈一次恋爱之后的现在——
温纾莱的嗓音很有特点,是一种娓娓道来的轻柔感,却很坚定:“如果你改不了总是想操控我、威胁我的毛病,我不会喜欢你。”
“永远都不会。”
第46章 超绝恋爱脑
温纾莱语气里包含的决绝令宗昂一顿。
温纾莱骨子里其实很有脾气和主见, 不过是为适应所处环境从而掩埋在内心最深处。
宗昂一直致力于让她释放真正的自我,目前看来已经有所成效。
这不,这次她不仅没有被他的威迫吓到, 还学会用分手来反向驯服他。
让他能低头, 暂时乖顺听话。
当年宗穆川把他揍到屁股开花, 半个月无法坐下,他都梗着脖子拒不向堂哥道歉。而今——
温纾莱动动嘴皮子他就认了错, 他爸知道后估计得气死。
宗昂对于温纾莱的成长很有成就感。
亲手把一朵打蔫的玫瑰花培养得重焕光彩, 怎么能不值得骄傲?
宗昂平躺在她腿上,仰视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那我乖的话, 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温纾莱避而不答:“除了田若心和郑茹, 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宗昂不假思索:“没有了。”
“宗昂, 我说过, 有些事情你亲口告诉我和我在别人那里知道, 是两个概念。”温纾莱像是一名正义凛然的法官:“如果你还有所隐瞒, 现在是你坦白的最好时机。”
存在电脑里的另一段视频、隐藏在温纾莱手机里的□□、他送给温纾莱装有窃听器的手镯——这三样东西以光速掠过宗昂的脑海。
在坦白与继续隐瞒之间,他有过半秒钟的犹疑。
随后,选择了后者。
假设他选择温纾莱所谓的坦白,谁又能预知到在坦白后, 温纾莱会给予他怎样的判决?
总归不会是他想要的。
他有那个信心一辈子不被温纾莱发现这三样东西。
“真的没有了。”宗昂拇指指腹拨弄着她的睫毛:“你呢,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吗?”
“我会有吗, 我们一家人就连我爸妈恐怕都被你调查个遍了吧。”温纾莱平淡又笃定地陈述事实。
这个世界上, 宗昂是除去他们自己外, 最清楚他们过往事迹的人。
宗昂支起胳膊:“宝贝,我……”
“所以宗昂,”温纾莱打断他, 她清凌凌的眼眸专一地梭巡在他脸上,“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你有本事想调查谁就调查谁,我没有,我只能等你自己跟我讲,如果我在其他渠道先知道了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一些事,就会影响我对你、对这件事的判断。”
她将他们这段恋爱中存在的弊端一一分说:“我们的开始很混乱,信任很薄弱也可以说为零,但感情中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能明白吗?”
温纾莱想象的爱情,是先相识,再相知,在互相了解的过程中相爱。
可她和宗昂只有第一步。
他们是基于的肉/体交流在相互探索。
“我明白的。”宗昂手掌扣住她后脑,一边往下压她一边抬高自己去迎她,四唇相触,他厮磨着:“你别总是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
“我没吓你,我只是在说实话。”
“我知道,所以我才害怕啊。”
似是要验证他话中的真实性,宗昂话音一落就封缄住她的声音,舌尖伸进她口中搅/弄。
宗昂一个翻身跃起,调转两人的方位,他屈膝跪在温纾莱腿间,拉高她的裙摆。
他是真的恐慌,急需拥有温纾莱,把他埋进她身体里才能安心。
上一秒还在正儿八经地沟通,下一秒就进展到要另类的“坦诚相见”。
温纾莱错愕又恼怒:“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种事!”
宗昂攥着她的脚腕按在小小的他上面,认真思考了下,回道:“前提是对象得是你。”
他可不是对谁都/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