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把这小妮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那我先过去了。”魏氏急慌慌走了,早半个月就跟小姐妹约好了今日下午来她家里聚一聚,她这做主人的不到未免太过失礼。
“喂!起来了!你娘都走了,还躺床上要死不活的。”罗与欣最快,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
殷琴手脚麻利,罗与欣向她一挑眉,她就过去把张芸的被子整个儿掀开,又抽出来胡乱塞在床脚。
“出不出来?不出来就这身亵衣亵裤也还看的过眼。”殷琴一把把试图逃离的张芸捞回来,唠唠叨叨地替她穿衣服。
罗与欣拿了银篦子替她梳头,好家伙,明明前天见了还是个气质出尘的仙子似的妙人儿,这才过了两天,竟然就跟一个邋邋遢遢的疯婆子一个样儿。
“你说你啊,翰林院编撰的嫡长女,你父亲桃李满天下,将来你前途无量啊,何必在乎区区五城兵马司家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呢。”罗与欣恨铁不成钢,手上的动作重了些,就听张芸“嘶”了一声,往一边躲了躲。
“知道疼了?活该你疼,两三天净在床上打滚了,这头发不打结都对不住你。”罗与欣恨恨地说,手下的动作尽可能温柔下来,不至于产生明显的撕扯头皮的痛。
“哎呀,我知不知道错你也不能这么公报私仇啊,疼疼疼……你轻点轻点。”张芸的声音沙哑粗砾,不过好在比死活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好多了。
“要说你觉着玄乎也正常,那天咱俩出恭都待一起,我也愣是没看清那个女的长啥样。”罗与欣也迷惑,按理说当时她又没戴面纱,整张脸的五官清晰无比,就算只飞快的晃一眼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似乎是浓眉大眼的异域美人。”张芸再次开口,“至于模样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巧,我记得她五官温婉客人,估计来自江南水乡。”罗与欣一本正经,看不出开玩笑的意味。
“你俩说的是一个人吗?”殷琴黑人问号脸,表示不太能理解为何罗与欣和张芸对于同一个人的描述差距如此之大。
“没错啊,就那个毁墨菊的,还不忘栽赃嫁祸给芸豆。”罗与欣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那人竟如此用心险恶。
叶一是没抓到那人,否则她非得折磨她一通,让她乖乖认错才行。
“同一个人,一个说异域风情,一个说娇俏温柔……”殷琴踱步,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模样。
“哎,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殷琴又在紧要关头闭嘴不肯透露了。
“快说!是什么?”张芸费劲巴拉扯住殷琴一边胳膊,把她拖到床边坐好,也坐到殷琴跟前去。
“我说,我说,我从前在东宫听人说过的,也不知道真假,说是西域有种叫媚术还是幻术的手段来着。”殷琴一拍脑门,“想不起来到底叫啥了,反正就是这两个之一没跑。”
“你说这是干什么用的?”罗与欣来了兴趣,直觉那女子就是用了这一招也说不定。
“千人千面,就是说每个人看见施术的那人都长得不一样,最后每个人看见的都不是真正的长相。”
第257章
“还有这等神奇的术法?”罗与欣意外,她来自现代,对于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还是感觉不可思议。不过,这跟她是否相信联系不大。
她觉得怪力乱神什么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哪天人家真来找到你头上来了,还挺尴尬不是。
“我也是无意间在廊下晒太阳,听老嬷嬷们提起来的,说早些年宫里的无头尸杀人奇案就是这么来的。”殷琴的表情讳莫如深,有点神神叨叨的意味。
“哎,别说了别说了,芸豆刚好点,你再把她吓坏了。”罗与欣提议,鉴于该话题引起极大不适,还是换下一个比较好。
“我的错我的错,我忘了,反正芸豆会原谅我的。”殷琴殷勤地接过罗与欣手里的篦子,替张芸篦头发。
“顺着发根篦比较有用,治偏头疼呢。”罗与欣指点殷琴,殷琴就用篦子一下下帮张芸拨弄按摩起来。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女子临走前还鬼鬼祟祟的。”张芸也吐槽,她这会儿精神点了。
“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了。”殷琴身份不尴不尬,参加这种宴会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只能凭借臆想猜测那天到底怎样。
“好奇啥,下回也带你去看看,跟在我俩身后扮作贴身婢女就成。”罗与欣一摆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行,这个行。”殷琴眼前一亮,“你们说那个偷折墨菊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生挑了顾夫人做寿这种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