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面朝门,没人注意跑到近前来的木木。木木把窝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专找缝隙钻进去,众人只觉得有毛茸茸的什么玩意儿“呲溜”一下过去了,转眼木木就已经趴在门缝边上了。
“嗷呜!”你回来了!
“吱……吱吱吱。”对鸭,可不就是老爹嘛,老爹回来找你了。
这咋还对上话了呢?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好这时候罗与欣过来了,众人自觉分出一条路,罗与欣蹑手蹑脚地走到木木身后。木木专注地看着门缝外头的银狼,银狼也看着它,目光闪亮亮的,那种野兽的凶狠却尽数收敛起来了。
看吧,不管是人还是野兽,总不会对自己亲近的那人露出恶意来的。
罗与欣见木木的姿势实在难受,尾巴都翘上天了,还兀自不自觉地来回摇摆着,就觉得又膈应又无奈,索性让人把门打开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方才怎么绞尽脑汁把门顶上,此时就怎么费劲巴拉地把东西一样样挪开,费了不少工夫才终于把门拉开了。
银狼眼睛一亮,冲上来一把把木木按倒,两只前爪死死压住它,偏着头伸出舌头嘿咻嘿咻舔的不亦乐乎。
木木抗拒的偏头,然并卵,银狼总是能换一个相当刁钻的角度继续舔,目标当然是脸。木木的爪子也被它摁着,动弹不得,只有尾巴还算自由,就倒勾着啪啪的拍在银狼背上,这个姿势使不上劲儿,对银狼而言跟挠痒痒似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权当是木木跟它嬉戏了。
木木脸上的毛很快湿漉漉的,头看着小了一圈,倒是衬得黑豆眼大了一点。
罗与欣看不惯木木这丧权辱国的熊样儿,主动站出来把它俩拉开。拉的当然是木木……的大尾巴。那匹狼她可不敢动手动脚的,别再嗷呜一口把她的手当点心吞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木木吃痛,“吱吱”叫了两声。银狼立刻就朝她扫过来凶恶的一眼,还警告地盯着她扯着木木尾巴的手。嗬,居然还吓唬起她来了,她今儿非得让它瞧瞧姑奶奶还就不是吓大的。
子今抿抿唇,手上的力道加大,银狼压的紧,自身体重又在那明摆着,罗与欣施加的压力全落到木木尾巴上去了。
木木一声一声叫的愈发凄惨了,银狼不情不愿地起身,在离罗与欣颇远的地方站定,这才避免了木木的尾巴从根部整条脱落的杯具。
木木爬起来,不敢看罗与欣一眼,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她作对,只得保持中立,站在他俩中间。
罗与欣好笑,见两只动物都耷拉着尾巴郁郁寡欢的模样,大度的摆了摆手,姑且同意木木把银狼带回家暂居。
两只动物兴奋的抱在一起原地打了好几个滚,不过还没等它们高兴起来,罗与欣就冷冷的泼了一盆水,“银狼可以留下,不过必须住在后院的马厩里。”
木木勉强算是素食动物,个头又小,留在她院子里无可厚非。可银狼一匹狼,每天得大批量的生肉供应给它,当然不能像木木一样散养了。
万一哪天肚子饿了,随手抓来一个人充饥可就玩大发了。
银狼不知道马厩是什么,不过从木木的表现上看,应该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没关系,它想,人类说知足者常乐,它以后可以跟鼠老爹呆在一起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银狼倒是看的开,老老实实跟在吓得哆哆嗦嗦的张叔后头进了一间空闲的马厩。听说野狼闲来无事总喜欢撕扯些什么东西,张叔特意把年前晒干的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这马厩本来就是为成年的马匹设计的,银狼住进去宽敞的很,身子底下还有一层干草,张叔还把不穿的大棉袄给它抻开铺在一角,这样夜里降温的时候它也不怕冷了。
把它安置进去,张叔立马抬了一担子新鲜的羊肉来,给它倒在面前的食槽里,还是温热的,带血,还淅淅沥沥地往下淌着。
第138章 吃不了兜着走
嗯,鼠老爹没骗它,这日子果然不错。就说这羊肉吧,目测总得有一扇那么多,还是刚宰的,血还是温热的呢。
银狼张开血盆大口,心满意足地吃着,美滋滋地想,要是以后都这样吃喝不愁倒也不错,它自己出去觅食,很多时候都找不着什么能吃的。
有时候找一整天也只能得到一些腐肉,不知道那些动物死了多久了,身上都已经爬满了蛆虫,密密麻麻蠕动着,看起来就倒胃口。它要衔来小树枝把上面的蚂蚁蛆虫一类的全都扫到一边,闭上眼才能下得去嘴。
它宁愿饿肚子也不吃这种东西,只有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勉强吃两口,可是一次不能吃太多,可能这些动物已经彻底坏透了,它只要吃下去就也会拉肚子。有一次它差点要死了,长期的虚脱让它没有力量去捕猎,可是不捕猎又没有食物提供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