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薛海天是她亲生父亲,对她自然是要多些疼爱的。只可惜,一顿饭下来也看出了个大概…薛海天怕是对她疼爱也是有限的。
只薛如银性子倔强,难受了也不过挤两滴泪就振作起来。此时听得白叶这般说,不由振作了精神,道:“我听你的!”
当天晚间,白叶小心翼翼取了研磨得细如面粉的药粉,配着蜂蜜调匀给净面后的薛如银敷上,嘱咐她不要说说话,一刻钟后才能清洗干净。
药粉余下不少,红果在一旁看着眼馋,白叶见状就直接塞给了她,“记得算着时间。”
红果欢天喜地,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一旁的薛如银和兰嬷嬷,“奴婢还是先伺候姑娘吧。”
兰嬷嬷紧抿着的唇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冲着红果点了点头。红果松了口气,却是再也没看白叶一眼,只小心翼翼的给兰嬷嬷端茶送水,格外的殷勤。
白叶只觉得好笑,只默默算着时间等到时间到了之后就帮着薛如银洗掉了药泥,又细细擦了一层保湿的上好香脂,这才熄灭了屋中的灯,让她安睡。
薛如银不喜睡觉时身边有人陪着,因此兰嬷嬷就在外间的软榻上睡着守夜。白叶和红果依然一间屋子,回头红果就兴冲冲地敷了一脸的药泥,躺在床上挺尸。
白叶却是收拾了自己那些还没有拆封的东西,衣物和首饰还有私房钱都分门别类放好,该锁的都锁起来,准备晾晒的就放一旁明日一早就晾出去通通风,散散气。
她这边忙了一同,回头却是见躺在床上的红果竟然顶着一脸的药泥睡着了。
白叶一惊,连忙叫红果叫了起来。
“你怎么不洗干净就睡下了,快去洗脸!”她说着把红果给拉了起来,听着红果嘟囔着不满的话,一把推到了一旁的盆架前,拿着湿漉漉的毛巾糊在了她脸上。
那药泥本就是蜂蜜调和的,红果敷上的时间过长,白叶拿着湿毛巾给她重新敷了好久才把药泥都洗了干净。红果早就忘记了抱怨,被吓坏了的她等着换了两盆水,洗干净了药泥之后立刻就扒拉出来一个小铜镜照镜子。
“啊…!”她一声惊叫直接丢开了手中的铜镜,回头看着白叶尖叫:“这是怎么回事?!”
白叶无奈,“我说过了,这个只敷一刻钟。你敷着睡了那么久,药效过头……”
红果眼睛等得大大的,半响突然一手推开白叶就冲了出去。
“姑娘、姑娘!兰嬷嬷……兰嬷嬷……”她大声叫声,院子正屋的人都被她吵醒了。白叶跟着出去,就听得兰嬷嬷的呵斥声,“深更半夜,大惊小怪什么?”
说着屋门被打开,红果立刻扑过去,过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跌倒直接抱住了兰嬷嬷的腿。
“嬷嬷,白叶给姑娘下毒!”她说着抬头,“你看奴婢的脸?”
屋中只有一盏昏黄如黄豆大小的烛台,此时晦暗不明下兰嬷嬷眯着眼睛根本看不清楚红果的模样,听得她这般说也是心中一紧,再抬头就见白叶站在院中,不由沉声道:“都进屋来!三更半夜,莫不是想要闹得整个薛府都知道了不成?”
说着她低头呵斥红果。
“别嚎了!”
第八章 受责罚
白叶安安静静进去,拿着那小蜡烛把烛台都点了起来。薛如银听到动静已经起身出来,等着屋中光线一点点亮了起来,这才惊叫出声。然而想着兰嬷嬷之前的话,她惊叫一出口就立刻拿手捂住了嘴巴。
薛如银目光不由在红果和白叶身上来回游走,半响才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却是问得白叶,红果见状眼睛就红了起来,不等白叶说话就跪了下去道:“姑娘,白叶是想要毒害你啊!那药泥之中有毒,奴婢就是敷了那药泥之后才变成这般模样的。”
她说着抬头,把一张脸暴露在烛光之下。那原本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如今冒出了不少细小的红疹,虽然不算多却也很是明显,看着倒是有些触目惊心。
薛如银露出害怕的神色,下意识就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倒是兰嬷嬷看得清楚,知道薛如银无碍,因此上前一手捏着红果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些。
她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拂过,半响才松开看向了白叶。
“这是怎么回事?”
白叶抿唇道:“这药泥只能敷一刻钟,她敷了大半个时辰。若真用要解释的话,可以用一句‘虚不受补’来说。”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达到最好的效果,这般急速美白的药量自然是最足的,敷上一刻钟也是极限。若是超过了,红果就是最佳的例子。白叶说着看向薛如银,“如姑娘的脸,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