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国师已经将今日本王叫您来想说的事说出口了,那便不用费这么多麻烦了。”
萧倾夜定定的看着云恪行:“国师,云府内务的事儿,本王想我正儿做外人的也没有资格插手,但是有些事儿,让本王碰见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同国师说几句好些。”
“不知端王所指何事?”
萧倾夜闻言笑了笑:“国师,您在外头慈父孝子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以前皇帝也当着诸位百官的面儿褒奖了您,就是不知道,您是否表里一致?”
萧倾夜的句句话都指向云恪行言行不一致,一向一身正气秉直的云恪行听到这话怎么不明白,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些怒意。
“老臣不知道端王您在哪儿听到一些流言风语,老臣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做过违背本心的事儿,无论是对我们大昭国,还是对云府而言,老臣都没有向方才端王所说那般。”
云恪行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放在茶托上,震得杯中茶水摇荡出来。
“若是今夜端王叫老臣过来,是因为一些无理无据的流言使然,那便是对老臣的羞辱,恕老臣就不在这儿奉陪了!”
萧倾夜听后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从怀中掏出之前在云渺音不经意间从她身上偷偷拿走的那一块染血的木牌。
放在二人身前的桌子上。
“国师这么激动做什么?”萧倾夜语气冷淡。
节骨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木质的桌面,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声响。
“不知这块木牌,国师看的可否感觉有几分眼熟?”
云恪行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萧倾夜放在桌上的木牌,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紧皱的从桌上拿起木牌。
刻在木牌上的云府两个大字,出现在云恪行眼前。
“这,这不是我们云府侍卫的腰牌吗,为何会在端王您的手中?”
云恪行翻动木牌,另一面浸染的暗红血迹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云恪行看到血迹后心中一惊,难不成这木牌的主人已经死了?
按照萧倾夜的身份断然不可能会拿着一个假木牌来糊弄,可是云恪行这思来想去的也想不明白萧倾夜是从哪儿得来的。
“看来国师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萧倾夜嗤笑一声,冷着嗓音继续问道。
“既然国师已经认出了这一块木牌是云府的东西,那国师就不好奇本王是从哪儿得到这块木牌的?”
云恪行听后神色微动,随即便将那块木牌放回桌上。
啪嗒一声,在这寂静的帐篷中传递开来。
“这就恕老臣愚昧了,这木牌在我府中的侍卫手中几乎是人手一个,他们弄丢了,又或许不经意的被端王您或是您的手下捡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不过是区区一块木牌而已,说是好奇它的来历,未免有几分小题大做了吧。”
云恪行脸上满不在乎,但是心里却不停的盘算着萧倾夜拿出这块木牌到底想要做什么。
今天的发生的怪事着实是有些多了,光凭云渺音遇刺,云恪行心中就已经觉得有几分蹊跷,现在萧倾夜又处心积虑的把自己带到这儿,云恪行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云恪行现在弄不清楚萧倾夜的目的,只能是按兵不动,看看事态会怎么发展下去。
第210章 荒唐
坐在云恪行对面的萧倾夜怎会不知他心里边想的什么?
云恪行的庙堂功力可谓是炉火纯青,现在在这儿摆出这番姿态,萧倾夜也没心思陪他玩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国师,今日本王叫您过来,可不是想争个胜负,…本王叫您过来的目的,一开始就已经同你说清楚了。”
萧倾夜抬眸冷冷的看着身前这个苍老的男人:“本王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在同郡主的交情份儿上,给你和云府提个醒。”
看云恪行默不作声,萧倾夜抬手拿过那块木牌,放在手中转圈把玩着。
“这块木牌,是本王在那几个刺客身上,搜到的唯一证据和线索。”
萧倾夜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落在云恪行耳中,像是一枚炸弹一般。
云恪行脸上带着震惊的神色任凭他怎么猜想,也想不到这个木牌竟然是从那刺客身中搜出。
摇了摇头,云恪行的第一反应是直接脱口而出的质疑:“端王您这就说笑了,方才老臣也已经说了,这木牌很有可能是云府的人不小心遗失或者…”
“荒唐!”
萧倾夜将那木牌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冷着嗓音拔高了音量。
眼眸微眯,语气中带着肃冽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国师的意思是说本王故意拿着这一块假腰牌来胁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