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琅这个样子。
荀年年也发现了顾爸爸的不对劲,他连忙扔下小扫帚,跑到两个爸爸的面前道:
“爸爸,周叔叔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对,周秘应该知道。
荀遇拿出手机给周青打去电话。
周青正在国外某个小岛的酒店里,他这边灯光昏暗,而他身边正是请了半个月假的严柏舟。
周青正踩着严柏舟的肩膀,严柏舟穿着衣料少的可怜的女仆装,任由周青对他做出一些侮辱性的举动,甚至还要贴着他的脚腕说上去:“主/人。”
严柏舟想要伸出手摸他的脚腕,却被周青一鞭/子抡到了手腕,周青对他道:
“谁准你碰的。”
严柏舟:“……”
嘶,周青看起来真的当主/人当上瘾了。
按照那些剧情,他是不是得当狗叫两句。
从上次打了那一架之后,严柏舟才知道,周青看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享受控制他。
他青春时期给周青带来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他严柏舟越惨,周青越可能喜欢他。
严柏舟知道后都觉得可恶,但是为了和周青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做,当gou怎么了,穿女仆装怎么了,只要还是上面的就可以。
严柏舟想着,眼看着临门一脚就快把周青骗到手,不知道哪个混蛋打来电话,接过电话,周青一瞬间就恢复了平时冷冰冰工作狂的样子。
刚才那么一丝丝的动情都没有了。
严柏舟很郁闷,非常郁闷。
不知道谁来耽误他的好事,他跪在周青的腿间偷听着,只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秘书。”
周青听到是荀遇的声音,问道:“荀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荀遇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周青听他说道:
“顾琅突发头疼,现在浑身冒冷汗,已经站不起来。”
他问道:“周秘书,你一直在他身边,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周秘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立马道:
“荀遇,顾总有药的,你去附近找一找,有没有××药,白色药瓶装,大根一指高。”
荀遇在顾琅带来的行李箱里翻了翻,果真在箱子里找到了周青所说的药。
“找到了。”
周青指挥道:“对,现在给顾总喂下去。”
“这个药药效很快,十分钟就起作用了,期间您可以给顾总按按太阳穴,这样会缓解疼痛。”
荀遇连忙点头,他将药瓶打开,荀年年已经拿来了水,父子俩合伙给顾琅喂下了药。
顾琅虽然疼,但并没有丧失意志,知道有人给他喂药,便自己咽着水将药吃了下去。
荀遇看他一下,松了一口气:“已经喂下了。”
周青还准备提醒他什么,大腿根处却传来一阵明显的痛感。
“嘶——”周青皱起眉,低头看去,才发现是严柏舟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周青怒道:
“别动。”
严柏舟只是贴着他,眼里明显充斥着还要做。
荀遇却有点疑惑的问:“不用让顾琅动吗?”
一听他误会了,周青脸上有点红,他说道:“可以的,接下来您将顾总扶到阴凉通风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吗?”
荀遇说着,然后他试图将顾琅从地上搬起来,但无奈顾琅太重,搬了一下,荀遇就累的放弃了。
最后荀遇还是先将自己经常躺的那个躺椅搬过来,然后让顾琅躺了上去。
顾琅躺在上面,荀年年记得周秘书的话,主动搬着小板凳站到小板凳上面给顾琅按着太阳穴。
药效很快,不一会儿顾琅的眉头就松开了一些,只是他握着荀遇的手依旧握的很紧,荀遇看着他不安的样子,皱眉道:
“你是怎么了呢?”
怎么会变成这样,三年前明明还好好的,是生了什么病吗?
周秘书闻言叹了口气,他说道:
“顾总这是老毛病了。”
荀遇心头像是堵了块大石头,他问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周秘书说道:“顾总本就长期熬夜就有偏头痛,当年你走了之后,顾总的偏头痛就更严重了一些。”
“本来也没事的,但是顾总他像是为了折磨自己彻夜不睡,白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上班,有次被人发现晕倒在办公室里便被送进了医院,但那时候顾总就留下了后遗症,一受刺激顾总会发病。”
说到这儿时他问道:“顾总刚才是不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
荀遇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层原因,想到刚才是什么刺激到了顾琅,荀遇心里就更堵。
周秘没有说的是,其实在荀遇刚离开那段时间,顾琅有小半月都是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