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长发青年神情沧桑地捂住脸,“可是研二酱的信用在班长那里已经完全透支了啊!要是让我来做,班长一定会第一时间提高警惕的!小阵平, 行行好, 至少陪我一起吧!”
“既然你的信用已经没救了,”松田的态度仍然非常冷酷, “那还可以再透支一次。去吧,萩,到警视厅去, 在被班长彻底拉黑封号之前发挥出你最后的价值。”
[宿主,本系统觉得松田警官说得非常有道理啊!]不知道是触碰了什么关键词,连系统都叛变了它的宿主, 冷言冷语伤人心, [您看, 您和松田警官两个人总得留一个征信正常的吧,不然到时候孩子上学买房都受影响……还是让伊达警官把您往死里管吧,没收驾照,然后再半年查一次征信。]
萩原忍无可忍, “系统亲!你说的征信和社交里的信用是同一个概念吗?再说了,哪儿来的孩子?!”
[小遥啊,]系统理直气壮, [到时候把她从组织的掌控里捞出来,还得给她安排住所和身份的吧?]
虽然顾虑到松田警官也听着,系统没有直说;但它仍然在对宿主疯狂放电,它相信宿主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小遥她和您儿子一个姓,当然就是您的女儿!您可不会抵赖不认账吧!
“那也不用——算了,不说这个,”萩原放弃了在系统面前解释清楚这个问题,转而继续恳求他的幼驯染,“小阵平,就当是为了小遥,你帮一帮我吧。只是拿着海报去邀请班长买票,事后有什么问题,我去找班长解释。”
松田皱着眉对幼驯染的脸看了又看,而萩原只是微笑以对,笑得没心没肺,就好像真的只是邀请谁去看一场演出似的。
最后,松田还是半妥协地摇头,“好了,随你吧……但我还是觉得,由你去说会好一点。毕竟,如果班长对情况有更多提防的话,临场反应也会更快一些。”
“小阵平最好了——!”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两位条子!]系统看着宿主一副感动得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给幼驯染一个拥抱的样子,连忙出声提醒,[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嗯,黑田警官除外,他只能流一行泪。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亲人……呃,不是,本系统的意思是他也不是降谷警官的亲人。]
系统自觉自己真是苦口婆心,已经做到了人工智能的极致。可惜没人理它,萩原和松田都在忙着思考即将执行的计划,没有什么危险的拥抱,也没有反驳的话。
……这种时候,人工智能就会显得很没有紧张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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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稍早之前,萩原提出的那个双管齐下、要一口气同时完成拯救小遥和解决普拉米亚任务的计划,其实也很简单:算是利用普拉米亚复仇心切的急切需求,为她量身定制的陷阱。
“既然我们明确知道普拉米亚想要报复小诸伏,而且原因是小诸伏参与了两年前的那一起事件里对她的围攻,还给她的手臂来了一枪;据系统亲说,她现在都过不去安检。”讲到这里时,萩原在自己上臂做了个戳疫苗一样的动作。
[可不是嘛,一过安检门就滴滴响,]电子音播放起了安检报警的声音,[她只能解释自己是俄罗斯人,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呃没有,本系统乱说的。总之,因为当时受了伤没能及时处理,她有一条手臂现在抬不起来,再也不能臂立臂立干杯了。好可怜啊。]
“没能及时处理还不是因为她急着把我抓回去,”松田毫不同情地摇头,“自作自受。”
萩原深以为然地点头,一脸严肃地推出了他的计划。
……会记仇的可不止是普拉米亚一个人啊。
“总之,既然是一次反复仇行动,那我们就来总结一下仇人名单:也就是当时普拉米亚在现场明确看到过脸的人员名单。樫村先生是普通民众,不能将他作为诱饵;小阵平肯定在普拉米亚的征讨首列,他和普拉米亚长期相处过;班长的名字直接出现在了当时的新闻里,肯定也会上黑名单;至于只露了半张脸的小诸伏和当时戴着斯拉夫女性伪装的小降谷……”
想到降谷零戴上伪装后与女狙击手照片异常相似的脸,半长发青年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虽然研二酱仍然不太相信小诸伏会被普拉米亚找到,但系统亲都这样说了,找到小诸伏之后再追查到小降谷也只是时间问题。那么,以此为前提,吊她胃口的方式就很简单了:凑齐我们五个,引蛇出洞。”
松田从萩原开始整理名单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此刻也只是点头,“我觉得可行。普拉米亚的体术和行动能力虽然可怕,但最让警察感到棘手的还是她过剩的破坏欲望和强大的破坏能力。如果按萩说的做,我们就可以明确知道准备普拉米亚动手的时间和地点,提前进行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