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算了, 起码她的歌唱水平进步得很快。”
然而, 基安蒂的画技培训很快就被她本人叫停了:她万万没想到, 那名画师竟然以执行狙击任务的她为主角,公然画起了构图和风格都极为莫名其妙、充满了下流特写的漫画!
“简直是玷污我的枪口,”基安蒂找到苏格兰的时候,只是冷冷道, “你会愿意帮我这个忙吧?让他看一看,狙击不是供他妄想的动作,是能拿走他妄想的工作。”
坦白来说, 基安蒂在这件事上完全是受害者。苏格兰当然会接下她的委托,一则和组织人员搞好关系对卧底有利,二则……如果让基安蒂自己或是科恩去做,这家伙就死定了。而他做的事虽然恶心,倒也罪不至死。
“所以你答应基安蒂,会帮她解决掉那家伙,”得知了事态的波本看着面前笑眯眯的苏格兰,即使是他,一时之间也没能弄明白对方的计划,“但你没打算杀人,对吧?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老师,我们家基安蒂从画室回来就不说话,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人抓去当主角出番外了!天杀的,我要报警把你们全抓起来!
苏格兰肃然道,“报警。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
自己就是警察的安室透看向面前的另一位警察:“啊?!”
……于是,在诸伏景光的建议下,他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带着搜集好的证据,摸黑撬开了两位爆处警官家里的锁。
“其实,”良心略有些痛的降谷零小声开口,“纯从我们的目的上论,班长的工作才更对口吧?毕竟他是搜查一课的,处理这些案件是他的工作。松田和萩原在爆处,拿到证据以后还要转一次手。”
诸伏景光一本正经地摇头,“可是班长现在已经在和娜塔莉小姐同居了,我们摸过去多不方便。”
“呃……”
景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这对吗?不对不对。降谷零艰难地试图反驳,“可以放在警视厅的储物柜之类的地方吧?不一定非要进家门。”
“不好吧?放在储物柜,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可能要过很久才能传递出去了,”诸伏景光有理有据、事不关己地分析,“总之,我们到萩原和松田的家里来是正确的、合理的,无需质疑的。你说对吧,零?”
虽然还没被说服,但降谷零本能地点了点头。
总之,他们现在坐进了萩原和松田的家里。物证已经放在茶几上了,但诸伏景光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景,”降谷零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诸伏景光只是笑,“零,你应该也想吧?”
不,我不想!——降谷零没有说出这句话。
“其实我觉得,萩原未必会留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在家里,”降谷零试图让幼驯染放弃开始搜查的想法,“他肯定也会怕松田发现。”
那双蓝色的猫眼又眯起来了。出现了,诸伏景光不赞同的眼神!
“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一起瞒着我们啊,”诸伏景光轻松愉快地说,“总之,我们肯定还是会有一点发现的。”
“要是没有呢?”
“那就把他们的模型拆开,各拿走一个关键部件,再交换一点零件,放回去。”
降谷零:“……”
“景,”他用敬畏的目光看过去,“萩原和松田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没什么,”他说,“其实也只是担心——”
“就像你说的,零。无论是你之前在病房和萩原偶遇,还是我先到病房去和萩原还有松田会面的那一次,都是同样的情况。他们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明明班长那个反应才是正常的吧?他们……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我们。”
他拍了拍沙发的扶手。虽然……毕业之后,他们就分开了,他并没有见过萩原与松田布置的家,更没有被邀请过到这里来聚会;但他知道这个地方,在萩原的描述中,松田就是在这里,险些中了贝尔摩德的毒。
诸伏景光低下头去,看着他第一次坐上的沙发。沙发扶手的木纹裸露着,断面像泪尽血竭的眼洞,连颜色都像降谷零那天被血浸透的外套。
“我们得确定,”他说,“他们靠近组织的程度……确定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明明不怎么喜欢邀请人来家里玩,却买这种大家庭才买的、能容纳五个成年人的沙发。总得……有用得上的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