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是,前边她是要怎么说来着?笑笑有些头大,短短时间里都觉得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就,很无语,她泄了气,垂下肩膀放弃挣扎:“我路过人家店里觉得好看,你要不要戴一只?”
路过?肖柏迌指尖颤抖的捻起那款男戒,即便是这黑暗中,他依旧能看清楚戒指顶端那只半闭着眼的小兔子,这样像的东西,她上哪儿去路过?
“哎呀,你,你可别再哭了!”笑笑慌了手脚,就想去把他手上那只戒指拿回来:“我,我这就去把它们处理掉!”
肖柏迌避开了她的手,一把抱住她的腰,埋头在她怀里大哭出声:“呜!笑笑,严笑笑!你怎么能这么坏!呜呜呜!”
总是坏心眼的在他刚关好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一把掀了笼盖,推了堤防?复杂又无比激动的情绪瞬间冲入脑中,这让他抛却心中一切羞涩,急切抬起头,就想吻上笑笑的唇。
但,在他即将碰上笑笑的唇时,她眼底的错愕直直冲入他心中。
他抿平了唇线,用尽浑身力气,紧的揪住笑笑身后的衣料,忍住心中那不顾一切吻上去的冲动,歪着脸从她唇角一擦而过,埋头在她肩窝里,拥抱着她,紧紧的,不留一点缝隙。
感受着唇边一触即离的温软触感,又感受着肩窝里快速铺开的湿润,笑笑垂下眼,轻轻揽住了他,慢慢在他背上轻拍出无声的安慰。
许久之后,笑笑动作很轻的扶着哭累了抱着她睡过去的家伙躺好,拧了毛巾来将他脸上脖子上擦拭干净,便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
捻着那从他松开手心中取出的那枚戒指,笑笑眼珠子乱转,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这废了她许多心思的戒指派不上用场,小声嘟哝道:“这么一点的小东西,到处乱放很容易不见吧?”
抬手摸到肩窝里湿湿黏黏的触感,她到底下定了决心,悄摸摸就从被窝里把肖柏迌左手掏了出来,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就给他套进了无名指。
戴好了!
笑笑托着他的手,看着他指根上的戒指,脸上露出了偷感十足的笑容,真好看,她的眼光就是好!
磨蹭着欣赏了半天,她到底是没干出抱着人家的手看一晚的猥琐事,只是在起身之前,笑笑犹豫看了看闭着眼的人,慢慢弯下了腰,轻轻的,很小心的他唇角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比起弯下腰那乌龟爬的速度来说,她起身的动作绝对够快。装作若无其事把那还剩一只戒指的绒布盒子留在他枕边,她便用最快的速度两步窜回了自己房间。
那动作,就是贼,也没她心虚,好在她还记得给人家把门带上。
肖柏迌的房间再一次陷入完全黑暗,被子底下那沉睡的人,悄悄将刚多了点东西的左手,无声拢在了渐渐高扬的嘴角,紧闭着的双眼成了好看的两弯月牙尖尖。
第二天都要大中午了,笑笑才磨蹭着从房间出来,没想到厨房里面的人好像也是刚起,正在手忙脚乱折腾,一见她,便自然发出了埋怨:
“你看看几点了?怎么我起的再晚都比不过你会赖床?”
看她还愣在那,肖柏迌皱着眉头吩咐:“你还站在那看什么?快来帮忙呐,中午还想不想吃了?”
“哦,哦!”
笑笑愣愣的答应,这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之前,好像这些天的矛盾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只有在看到他忙着的手上带着的那枚戒指时,才会让她恍然感叹,原来,这些天的那些事,不是做梦啊?
在厨房里,笑笑照旧是那笨手笨脚只会帮倒忙的家伙,甚至,由于这是时隔许久,才被再一次允许进这里边,与其说她是在帮忙,不如说是在瞎添乱。
反正有了她,厨房进度又被拖慢了许多,听着耳边肖柏迌不厌其烦的纠正,笑笑看着自己手上只剩一根小芽尖的大蒜根,勾起唇笑道:
“咱们是金贵人,就要吃最嫩的这一点~”
话是这样说,但她手已伸入水池里,将那些蒜叶子捞起来,认认真真重新洗。
肖柏迌伸手道:“金贵人,麻烦递个盘子,今儿要红色儿的~”
在有锦鲤戏水的精致红盘子衬托下,伴随着阵阵香气,被精心摆盘的菜色更加诱人了几分。
每到这时候,都是平常乖巧老实到一点也不像一只二哈的小斑点抛弃它御用狗粮,唯一会围着笑笑转悠的时候。
不过,今儿尤其热情,因为这是它时隔好久才再一次尝到油星子味儿,那不得可了劲的蹭着笑笑的腿,企图把之前没要到的那些给一次性补回来。
“哎呦呦~小家伙,你可真是贪心呀~”拗不过它撒娇,又怕破坏这些菜的卖相,被主厨大人数落,笑笑就差趴在桌上,凑到菜盘子里找那些边角里藏着的碎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