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彧微微点头,她略放下心。
陈宫和贾诩却急忙出来劝阻,“主母不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啊!”
洛九皱眉道:“我一言既出,岂能出尔反尔?”
洛九说着亲自给颜良和文丑松绑,温言道:“想你们熬战大半日,此时一定饥饿困乏,我有心留你们吃饭休息,但想必你们归心似箭。罢了,给二位将军带上水和干粮,再给他们两匹快马,让他们走。”
典韦急忙拦住门口,大声道:“主母,这种人你别可怜他们,今天放他们走,改日他们还会再来打我们的。”
洛九怒道:“听着,是我要放他们走的,谁敢拦阻?斩!”
“是……”典韦愤愤的挪到一旁,横着眼死瞪着颜良文丑。
两人一看这是真要放他们走,两人噗通一声跪下,颜良道:“洛将军大恩,无以为报。可我们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主将袁潭也被俘了,他是袁绍的儿子,如果我们不带公子回去,实在无法向我家主公交代啊。”
“这……”洛九假意思考,回头看向荀彧,荀彧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又暗示她允准。
于是洛九道:“来人!把袁潭带上来,交给二位将军。”
颜良文丑激动的磕头谢恩,几乎痛哭流涕。
颜良:“洛将军,今生我等已经追随了袁绍,他待我们不薄,纵然将军如此厚恩,我们也注定无力偿还。来世一定追随您,当牛做马,无怨无悔。”
文丑:“洛将军大恩,犹如山高海阔。文丑无以为报,若在战场相见,文丑绝不伤害将军,宁愿自戕。”
两人感激的话说了一车,一看袁潭没来,许褚来了。
许褚背了两根树枝,单膝跪地,“主母,许褚请罪。”
许褚没长脑袋,经常闯祸,人送外号许大傻子。洛九见怪不怪道:“你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把袁潭带来。”
许褚吭哧两声,“那个……末将把袁潭带来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布包放到面前,打开一看正是袁潭的脑袋。
“啊!”颜良文丑一声大叫,放声大哭。
洛九瞥了眼荀彧,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荀彧让她放人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袁潭一死,她放人这俩也不敢回去啊。
洛九忙装作惊讶的样子,继续演戏,“许褚,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杀袁潭的?”
许褚脖子一梗,硬气道:“没人让我杀,可这个袁潭实在可恨,他战败被俘,非但不乖,还高声辱骂主母,种种污秽之言,难听至极。
主母能忍,我不能忍,我就把他砍了。我知道我不先请示,又犯了错,愿意受军法处置。要杀要剐,主母下令吧。”
洛九看颜良文丑抱着袁潭的脑袋哭得凄惨,怒骂道:“许褚啊许褚,你可知此人是袁绍的儿子。他骂我两句又能怎样?你一时鲁莽杀了他,让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怎么办?岂非陷他二人于不义?来人,把许褚拉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所有谋士将军全部跪下求情。弄得颜良文丑也只好自认倒霉道:“是袁公子有错在先,怪不得许将军。”
洛九赶紧就坡下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领一百军棍。”
荀彧忙道:“大战在即,请主母先将此罪记上,等拿下了荆州,再行处罚吧。”
洛九看似无奈应允,转而对颜良文丑道:“二位将军,我本想成人之美,没想到被这个夯货坏了事。你们回去后,袁绍若有为难,你们尽管让他来找我算账。来人,送客。”
一招以退为进,让颜良文丑把心一横,干脆伏地而拜,“主母,我们不回去了!”
就会这么的,洛九收下了颜良文丑。这一功,得记到荀彧头上。荀彧也确实是迫切的想立功,才使了这个计。
他看颜良文丑面对洛九态度强硬,便悄悄把福宝叫到外面,教唆道:“袁潭辱骂主母,我恨不能杀之。”
福宝反问:“你把他嘴堵上不就完了吗?”
荀彧一看福宝不上道,便直接告诉她:“此人关系到颜良文丑的去留,将军去杀了他,只说是你气愤之下冲动行事,主母是你二妈,她必然不会将你怎么样。”
福宝一想,“她确实不会将我怎么样,但是杀人这么大的事儿,我得先跟她商量。”
荀彧急忙叫住她,“不行,主母知情此计就不灵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福宝属于武将中偏聪明那类的,荀彧想借她的刀,还真不太容易。于是,荀彧转而找了许大傻子。
荀彧见到许褚只说了一句,“袁潭被俘后高声辱骂主母,种种污秽之言,难听至极,我恨不能杀之。”
许褚一点也没让人失望,立刻怒而拔刀:“袁潭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