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帅啊!
更帅了!
“嗯?”
沈叙宗看奚拾。
奚拾回神,顿了顿,反应了下,回:“是啊,我会生气的。”
“超生气。”
沈叙宗拉开副驾门,说:“还是不要生气了。”
奚拾走过去,正要道声谢谢进车里,面前还拉着车门的沈叙宗看着他道:“主要我不会哄人。”
奚拾一顿,边坐进车里边懵了一下:这话……
好一会儿,奚拾渐渐回过味儿——这话似乎好像,有些……
暧昧啊?
奚拾忍了又忍,才没有不合时宜地傻笑出来。
但等回到出租屋,开门的时候,奚拾脸上的笑根本遮掩不住,他这时满脑子沈叙宗和晚上的约会,都没留神客厅灯开着,杨亦已经下班回来了。
于是奚拾前脚合上门,人站在玄关换鞋,后脚一抬头,就迎上杨亦幽幽看过来的目光,奚拾吓了一跳,看看客厅里的挂钟,问杨亦:“才九点多,晚上不忙吗,回来这么早。”
杨亦审视的目光:“约完会了?”
“是啊。”
奚拾没说什么,换鞋进屋。
奚拾去卫生间洗手,杨亦站在卫生间门口,抱着胳膊,挨着门框,依旧是审视的眼神,幽幽问:“谁啊?不是朋友吧?”
顿了顿,“以我对你的了解,应该也不是酒店哪个客户吧?”
“不是。”
奚拾洗着手,转头看了看杨亦,坦然道:“前两周刚刚认识的。”
杨亦:“他追你?”
奚拾搓着手上的泡沫:“没。”
杨亦一愣,愕然:“你喜欢他啊?”
奚拾再转头,耸耸肩:“是啊。”
杨亦:“……?”
杨亦惊得下巴都要砸地板了,要知道这两年,酒店里追奚拾的人可不在少数,奚拾一个都没看上,杨亦之前还玩笑,说过奚拾眼光高。
如今听说奚拾有了喜欢的人,杨亦自然惊讶。
他追着洗完手出去的奚拾,问:“谁啊?叫什么?做什么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奚拾坐去沙发,坦然回:“姓沈,沈叙宗。”
“现在具体做什么的,不太清楚,就知道他在‘千荟’上班。”
“以前好像是在研究所,是个博士,研究生物医学的。”
杨亦跟着坐过去:“博士?以前在研究所?”生物医学?
“我记得千荟不是这方面的公司吧?”
奚拾靠着沙发:“这就不清楚了。”
杨亦接下去问了个特别特别现实的:“他有钱吗?”
又说:“来接你的那辆帕萨特不会就是他吧?”
奚拾看向杨亦:“原来你看到了。”
杨亦马上面露无语,劝奚拾:“你喜欢他什么?”
“一个开帕萨特的在千荟这种小公司上班的博士,你快算了吧,好吗。”
奚拾一点儿不意外杨亦的这番态度,毕竟杨亦有段时间常把“嫁人就嫁有钱人”挂在嘴边,确实在他们这些酒店“老油条”心里,与有钱人接触多了,眼光也会跟着被拉高。
但奚拾不喜欢也不允许杨亦这么说沈叙宗。
他回杨亦:“别这么说他。”
又说:“开帕萨特也没什么吧。”
他自己还没车呢。
“你……!?”
杨亦一脸无语,一时有些气结,也有些不解。
他不和奚拾就此争辩,问奚拾:“你喜欢他什么?”
非常现实地说:“他是有钱有魅力有脸?还是器大活儿好?”
奚拾承认道:“长得确实很帅。”
杨亦:“……?”
杨亦愣住,嗓子都尖了,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颜控啊?”
奚拾坦然:“还记得之前有天我问你知道不知道‘千荟’是不是酒店客户吗?”
“就那天晚上。”
想了想,认真道:“差不多就是一见钟情吧。”
杨亦:“……”
杨亦是真的无语,他觉得奚拾明明自己就能明白钱的重要性,怎么能要死不死地看上个开帕萨特的。
博士怎么了?
千荟那种小公司,在里面当领导一个月都没几个子儿。
杨亦不多说,诚心诚意:“兄弟,你现实点。”
“他开帕萨特,没几个钱的。”
“说不定工资都没你高。”
“你看上他的脸,未来你们一起,他能要你命,你信不信?”
奚拾当然不信,他觉得杨亦根本不了解沈叙宗,只看钱,才会说这样的话。
奚拾也不和杨亦争辩,他不是没有脑子,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哪知次日,奚拾正上班、忙着,杨亦特意过来,找到他,将他拉去角落,低声并认真道:“我帮你打听了,千荟,沈叙宗,叙述的叙,宗旨的宗,对吧?”
“他差不多两月前刚进的千荟,小职员一个,工资才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