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荷没出国前就知道,在这些国家依旧有很多人接触违禁物品。
但她没打算多管闲事,正打想去舞池中跳一曲,余光中酒保将那下了药的酒送给了景屹。
她不由一顿,眼见他拿起了杯子随意晃着,书荷心跳咯登一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他面前。
不等他说一句话,直接夺过他手中的酒。
“被人下药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景屹那漫不经心的眸光锋锐扫向酒保,酒保一脸苦逼地指了不远处,随后匆匆忙忙溜走了。
书荷一回头,就瞧见那卷发男人正在人群之中盯着他们,目光如一匹蓄势待发的狼,她顿时记起来这人是谁。
“是Tom的朋友。”
下一秒,两人看到Tom的身影,视线冷冷扫了过来,看上去不怀好意,景屹反应极快,攥着她的手腕转身跑去。
两人很快离开拥挤的人群,跑出酒吧时,卷发男人迎面出现拦住他们。
书荷是第一次来这里,完全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出口。
景屹轻啧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他那游刃有余的样子,谁信他是第一次来。
但此时不是拌嘴的时候,景屹松开她的手,“躲远点。”
书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男人摔倒在地,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遇到打架,不免有些紧张,却还是绷着脸寻找可以用的工具。
Tom和另一个男人追了上来,书荷捡起木棍的时候,听见了一声轻微的闷哼声——
只见景屹的手臂划过一道刺眼的血红,Tom被他压制在地,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刀,眼见另外两人踉跄着要爬起来,书荷咬着牙,使劲全身力气狠狠砸一人的后颈,将男人直接打懵跌倒在地。
景屹的手臂青筋绷起,滴滴答答的血浸到Tom的脖颈处,他分神地看向书荷,就在Tom的刀要再次扎向他的时候,只见他突然脸色难看地痛苦哀嚎,手里的刀颤着掉落。
景屹再次回头,就瞧见书荷居高临下地站在两人身后,妆容精致,裙摆被风吹得扬起,除了碎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并不狼狈。
她脸色冷然,垂落的手中还握着棍子,可那八公分的银色高跟鞋却死死踩在了Tom的.......命根处。
真凶狠啊。
她像是觉得还不够,又狠狠踩重了力道,景屹趁机起身,在几人就要爬起来之前,拉着她的手就跑。
.....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空轰隆隆地下起雨,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躲雨,他一回头,就瞧见几分钟前还光鲜亮丽的女人,在此刻被淋湿,有些狼狈,但脸色还是冷冷的。
他看了下自己,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书荷一转头,就瞧见了他手臂处的血痕。
她拧着眉,“你伤口要处理一下。”
但现在还下着雨,水花四溅,他看向身边的人,她单薄的裙子湿漉漉紧贴着曼妙身躯,微卷的长发也滴着水,双手环抱着,裸/露的脖颈脆弱白皙,抿着唇,清泠泠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他的黑眸。
耳边是滴滴答答的雨声,冷薄的空气里似乎无声发酵着什么,如同一层密密的薄纱将两人笼罩着。
他喉结上下一滚,暗哑的嗓音融在雨声中,她却听得清晰——
“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去我家?”
.....
景屹没有与人合租,他的公寓不算宽敞,但一个人住也绰绰有余。
书荷打量着房子的布置,没有太多的家具,也没有想像中的脏乱,很干净,他甚至还养了两盆绿植。
他拿了一双新的拖鞋放到她脚边,书荷正想拒绝,他盯着她有些红的脚后跟:“不累吗?”
“.....”
不等她回答,他转身进浴室。
再出来时,景屹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另只手拿着一块新的毛巾。
瞧见她脚上那双明显尺码不合的拖鞋,他轻轻弯了下唇。
“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话的唐突,邀请一个女生在自己家洗澡,怎么听,都像是不怀好意。
书荷却一点儿没在意,她接过毛巾,摇了摇头:“先帮你处理伤口。”
他眉梢一抬,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心善。
书荷像是猜出了他心底所想,随便擦了脖颈,抬着下颌,依旧那高冷的模样:“毕竟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他耸了耸肩,等拿着药出来,直接将手臂凑到她面前。
书荷低头帮他擦着药,景屹的视线落在她冷淡却漂亮的脸上。
她长长的睫羽轻垂,敛下了一小片阴影,被雨水浸过的脸干净透白,灯光笼罩,她红唇轻抿,动作小心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