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过的第一个,如此正儿八经的生日。
而在她的第二十八个生日时,有人却对她说:“恭喜,又长大了一岁。”
长大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孤独而冷僻的。
在这一刻,她清澈的瞳孔里划过五彩斑斓的烟花,原来长大,也可以是灿烂的。
她觉得自己被景屹传染了,竟动不动就开始鼻酸,她忍着哭腔嗔他:“说的我像小孩子一样。”
景屹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她湿润的眼角:“书荷,很谢谢你能爱我。虽然我比你小两岁,但我希望,恃宠而骄的那个人,不只是我。”
所以,我也想更努力地去爱你,去宠你。
一个人长大很累吧。
但幸好,未来我们会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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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见,两人今晚都有些急。
书荷直接被他抱着坐在钢琴上,裸露的肌肤抵着冰凉琴键,但这毕竟是新买来的,她还有些舍不得:“会弄脏的。”
景屹动作一顿,想了想,也舍不得她送给自己的礼物,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
意情迷乱间,书荷显然忘了他回来时,自己那错愕的模样。
但这人还在记仇,慢吞吞的,像是缠了一层湿答答的薄纱,书荷气息很乱,双腿恼怒地将他往下压。
“我回来的时候,你都没有一点惊喜的感觉。”
没想到他居然在控诉这件事,书荷真是冤枉极了,“没有.....只是你突然回来,我的礼物没准备好。”
见软的没用,她又来硬的,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道:“快点!”
他闷闷一笑,很乖地照着她的话做,吃到了娇嫩多汁的果肉,立马有甜甜的汁水流了下来。
许是因为被任吟月苛刻管教,景屹平时吃东西慢条斯理的,看上去还格外赏心悦目。
但此时,粉嫩嫩的果肉真的太甜了,他的礼仪全丢掉了。
....
一次结束,两人的兴致依旧很足,恍惚间,她想起了秦桃说过的话。
冷脸,掐脖.....
她竟然有些期待。
他的喘,息有很是性/感,低低的嗯字带着些疑惑的腔调,“掐...脖?”
书荷缓缓适应着再次吃进去的东西,指尖下意识地嵌进他的肩:“嗯,要不要试试?”
他沉默了两秒,书荷突然被人抱着翻了个身,回过神时躺着的人变成了他,这突然的动作让她撑得顿了下。
只是不等她适应,突然被人拉着手,抵住了他青筋绷起的脖子,温热的喉结在掌心上下一滑。
他声音哑哑的,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人:“姐姐,掐我。”
“......”
书荷原本是想让他掐她的,但是.....
他就这样躺着,浑身绷着情/欲,乌黑的眼眸湿润润的,如此乖巧而渴望地望着她,丝毫没有冷脸.....
她不由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在无限放大,整个人也在渴望着什么。
里面的他,也是。
......
这是书荷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掐在脖间的力道缓缓收紧,两颗心似乎愈发沸腾,仿佛下一秒就要撞出胸腔。
但直到最后,她也没舍得掐太重,松了手,再度吻上对方时,两人紧紧相拥。
.....
连着生日一共三天,第四天两人终于出门,一起去墓地看望了景嶙。
这天下着濛濛细雨,他半蹲在少年的照片前,打开了一个新的奶油蛋糕,再旁边,还有一盒喜糖。
而书荷,站在他身边撑着伞,滴滴答答的雨水随着倾斜的角度滑落,沿着深色的墓碑,却没有滴湿蛋糕。
“哥,我来看你了。”
“今年,我好像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意义。”
书荷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听着他絮絮叨叨说话。
良久,他站起身,乌黑的眼像是被雨水浸透,湿漉漉的,还有些红。
他牵起书荷的手,微微一顿,轻声对着照片上的人道:“哥,这是我的妻子,书荷。”
除了书荷,景屹唯一不能忘记的人,便是景嶙。
他想把所有重要的事情分享给他。
哥,这次,我不会忘记你了。
景嶙永远是他哥,而他,永远是景屹。
....
从墓地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有些红,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去接伞。
书荷难得没有同意,她就这么撑着伞,抬手抚着他湿润的眼角,滴滴答答的雨水溅湿了脚踝,她却毫不在意。
“以后,有我为你撑伞。”
他眨了眨眼,试图将眼泪憋回去,却还是鼻子酸酸的,整个人有些难受。
他倾身抱住她,低低嗯了声。
良久,书荷牵着他的手,“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