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病。”闻过捏了一下他的耳垂,稍稍用了点力,掐得有点红,“你就是觉得将她蒙在鼓里不涉险,等你收集了证据之后再揭露一切,比告知一切让她忧心慌乱更安全。”
晋云渡的确是这么想的,受了痛没吭声,只静静地看着闻过。
“那你想没想过万一自己没能扛下来呢?”闻过又掐了一下。
掐完看着人充血红起来的耳垂,又略略心虚,轻轻地帮他揉了揉:“你就应该早早地和她说,让她和晋中行掐起来。”
“退守家庭没多久的第一总助和难堪大用的废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哪需要你一个未成年人扛着大包袱跑障碍赛。”
闻过说得煞有介事,对云熙的看好以及对晋中行的蔑视明晃晃地摆在面上,晋云渡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说你傻呢,还笑?”闻过戳他的眉心。
眼看男生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晋云渡止住笑:“当时太年幼了吧。”
年纪太小,老爷子刚离世不久,母亲又是一副深陷恋爱脑的模样,惶惑之下的少年做出的很多选择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回头看的时候就已经没法再更改了,只能继续前行。
“嗤——”闻过掐住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手动闭麦后,说道:“当时年幼,现在就长了么?”
闻过凑近了扒拉他的头发,将打理得整整齐齐的乌发弄得乱七八糟,也使西装革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稍成熟些的男人,看起来更符合当前年纪的清爽。
“金主先生,没记错的话,你的24岁生日还没过呢。”翻阅过剧情的闻过对这一个节点记忆深刻。
“长辈的事就让长辈去做,你凑什么热闹。”
一直以年长自居的晋云渡沉默了片刻。
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却在这儿说得仿佛头头是道的闻过,他试图克制一下,但在对方接连又几句训话之后,还是没忍住抓住男生的脑袋,将人按进怀里:“这位平平无奇的男大、需要人请上车的二十岁王子殿下,你凑热闹了么?”
“……凑了。”闻过小声。
晋云渡瞥他:“那这半斤八两的事情就请不要再说了吧。”
闻过终于绷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在他怀里笑得乱颤。
等笑声终于平复以后,他正经了点:“我说真的,不用担心云女士,她那边有警官盯着呢。”
晋云渡想着自己默默派到了云熙身边的管家,以及安排过去潜伏的一群保镖,本来也没有很担心。但看闻过一脸认真,忧虑自己情绪的模样,轻笑着:“嗯。”
“很好,乖啊。”闻过使用小狗搓脑袋的揉法乱揉他的脑袋,一边揉一边介绍手法来源。
——很小的时候闻小花以及村里的小猫小狗小鸡小鸭受惊,作为大哥的闻小草(划掉),后来改名的闻过就是这么揉的,被揉过的都说好。
片刻后,闻过看着被自己揉成海胆头,别说形象气质,笑容都一去不返的晋云渡,讪讪笑了笑:“有点手生了。”
晋云渡睨他一眼,默默地打理头发。
而被金主大人瞪视的金丝雀并不服气,作势要扑上来。
金主不闪不避,被再一次捞了个满怀。
两人继续依偎了片刻,依偎着依偎着,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又开始接吻。
窗外大亮的天光透过波光粼粼的玻璃墙,金纱般漂浮的尘埃在光束中晃晃荡荡,随着光影轻舞。
被金丝雀按在沙发上亲的金主乖乖地仰头任人亲,甚至在对方要退开的时候还稍稍伸了舌头留人,把只想讨点好处就退开的闻过都惊了一下。
以免是自己色.性大发饥渴难耐出现了幻觉,闻过又凑近亲了下进行试探。
然后再一次感受到来自男人的轻软的舌尖扫过自己的齿列,生涩地与他即将退出的舌头纠缠,勾、抵、一触而过。
动作又轻又缓,若不是闻过时刻留意,差点都没能发觉。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主动?”闻过掐着男人的下巴左看右看,没见到有发烧昏头的迹象。
晋云渡将唇边的水光舔掉,睨了他一眼:“主动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但怎么就这么怪呢。闻过摸了摸下巴,既受宠若惊,又觉得事出反常像是有诈。
对上男生满眼狐疑的眸子,好不容易下了决定想要满足一下对方期望的晋云渡大脑冷静下来了,默默地将自己伸出,本想试试看怎么用脚背勾人的动作收了回来。
不收还好,这一收就使得压根没注意这块的闻过敏锐地攥住了他的脚踝,怔了一下后,眼神亮起来。闻过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自己那天追问某人如何强制爱的时候,自己曾给他看过的“范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