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和任戈这才老大不高兴地撅着嘴上了车,把白择一个人夹在中间左看也不是右看也不是。
白存远和穆澜峪坐上车,发现后面的三个小孩儿坐成了三个聊天软件基础表情:左扭扭,尴尬傻笑,右扭扭。
任戈和白执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好像没他想象中那么紧绷。
“你们两个在底下聊什么了?”
穆澜峪坐好,给白存远调整了下椅背,让白存远的椅背向后靠。
理论上椅背放下去后会让后座的人极度不舒服,很多坐长途车的都会因为前排放椅背挤压自己的空间而愤怒。
但被挤压的白执发现白存远靠近了自己,无比舒服和幸福,心情很好地给任戈下套:
“哥,他说你和那个高个子在楼上打啵。”
刚放好座椅的穆澜峪被车上带着车皮味儿的空气呛到。
任戈小狗瞬间跳脚:“你这个黑莲花!你当面告我小状说我坏话。”
“你敢说还不让我说了?我只是陈述现实。”
白存远的头痛彻底好了,虽然两个小朋友叽叽喳喳的,但这一世的末世好像和上一世的末世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声音轻松含笑:“嗯,是在打啵。”
穆澜峪刚清完嗓子,又咳嗽起来。
白执也不说话了。
轮到任戈高兴:“你看你,告小状,告了你又不开心。”
他这下子是真的站在穆澜峪这边了,小狼可以有妈妈,但绝对不能是小叔妈!
穆澜峪咳嗽完,白存远打开窗户给穆澜峪透气:“怎么老咳嗽,我们没有打啵儿吗?”
他这话是明显让别人回答的问句,不回答话就会落到地上。
穆澜峪憋了好久才开口:“打了。”
白存远尤不放过他:“打了什么?”
第70章 我们亲了
严肃正经的救世主根本说不出“我们打了啵儿”这几个字,他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我们亲了。”
白存远无声轻笑,笑的胸腔颤动,穆澜峪更羞了,一张酷脸绷的死紧,坐在车座上双手扶膝盖当三好学生。
脸绷的死紧的人除了穆澜峪还有白存远背后被任戈气到的白执。
他扭头看了眼沾沾自喜气他的任戈,咬牙:“你这对绿豆眼白翻得跟死鱼似的,踮着脚都够不着门栓的三尺半矬子……”
白执骂的实在是有文化,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来的,讽刺羞辱且不礼貌。
任戈因为营养不良确实比大家都矮一头。
白存远了解白执,白执骂人,不像大多数人是纯粹的发泄情绪,而是蓄意表达攻击性。
白存远皱眉:“白执,掌嘴。”
“你才是个偏执狂黑心疯子……”
白存远的冷声和任戈的回骂同时响起。
任戈小狗傻眼了,话骂了一半,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又不敢。
白执自知失言,咬牙抬手照着自己的右脸给了自己一巴掌。
任戈骂都骂出来了,不敢狡辩偷懒,不敢等白存远点名,抬手照着自己的左脸扇了一巴掌。
“啪”的两声异常和谐清脆。
在车后排坐在正中央的白择晃了晃自己金色的呆毛,左看看,右看看:要……要不我陪一个呢?
“白择”
白存远唤了一声,小金毛心里一个咯噔,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又脆又响。
后排的左扭扭变成右扭扭,右扭扭变成左扭扭。
任戈、白执,都疑惑地看向白择。
坐在第二排的白存远失笑:“他俩是说错话了,你扇自己做什么。”
“我,我随一个……”白择磕磕巴巴地说。
白存远靠着椅背把手伸到后面:“把脑袋伸过来。”
白择乖乖巧巧贴着前排伸过来脑袋。
白存远抚了抚他的脸:“我们白择脸嫩,打的还实诚,脸都给自己扇红了。这也能跟着随?人家挨一巴掌都屈辱地不行,你还跟着随一个。”
白择嘿嘿傻笑。
打一巴掌给个糖,小金毛眼中就只剩下糖了。
白存远捏捏白择的腮帮子:“你哥怕我就行了,你怕我干什么,我打过你几次?”
白择抠手指。
他记忆里的大哥很温柔,他小时候调皮学电视剧里面拿铁丝开房门,把锁眼儿堵了,爸爸妈妈要打他,大哥都护着他。
大哥说:“小择只是在用自己的好奇心探索知识,不是有意破坏门锁的。”
后来大哥搂着他和他讲:
“你对什么好奇,可以先问问哥哥能不能试一试,比如拿铁丝捅插座口就不行,会让小白择特别痛特别痛,严重了可能会死掉。你问了哥哥,哥哥可以告诉你安不安全,能不能试。”
但是大哥也特别凶,手特别重。
白忠诚从不打孩子,他喜欢训他们,让他们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