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有了变数,“独自逃生”变成了“三人同生共死”。变数就意味着风险,可亚萨如今说不出拒绝的话。
亚萨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你附耳过来,听我说。这次人质交换分散出去的人手极多,战舰内守备空虚,是离开的最好时机。我之前虚与委蛇取得了九野首领的信任,他带着我逛了战舰的很多地方,摸清了逃生船的位置。你回去尽量打探出威尔的位置,如果探不出也无所谓,我有一点门路,到时候我们一个一个地找。”
“诺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轻易屈服的人!”安森整个人扑上来熊抱起亚萨。
亚萨恍惚看见了安森背后那条疯狂打旋的尾巴,浅笑着摸了摸安森脑袋,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种情况,时间就是生命,多延误一秒就多一分危险。他真有把握护两人安全吗?被发现后,雷蒙德或许不会杀他,可安森和威尔呢?
算了,是生是死就见明天了。
翌日。
“要走了?”亚萨慵懒支起半边身子,被子丝滑滑落,堪堪盖过臀,难掩玲珑曲线。
“嗯。”雷蒙德将黑色迷彩作战服拉链一拉到顶,将黑沉锋利的军匕插入后腰,俯身掐住亚萨下巴强势吻上去,灵活的舌头撬开牙关肆意扫荡纠缠顶|弄。
粗粝冰凉的衣服划过亚萨裸露的肌肤,带起触电般的酥麻。亚萨双手抓住对方的肩向往外推,可对方纹丝不动,只能被动承受,任由津液从两人口角逃逸。
长长一吻终了,雷蒙德不舍地又在亚萨额头上吻了吻:“我今天比较忙没时间陪你,你要是觉得累就继续睡,醒了按下床头铃就有人给你送吃的,吃完去艾玛那复诊。我尽量赶回来陪你吃晚餐,无聊床头上有书,乖乖等我。”
亚萨重睫垂下,瞧着甚是乖巧:“嗯。”
亚萨听着外面嘈杂喧闹渐渐平息,猫似得从床上跳下来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却没有把杯子放回去。他带着杯子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用那条他分外瞧不上眼的深紫色丑毛巾包裹住杯子,罩着墙壁技巧性地一敲。
结实的玻璃杯霎时四分五裂,亚萨挑挑拣拣,选出一块狭长的杯子碎片,断口尖锐锋利及其适合当武器。他又用纱布在底部缠了几圈,放在手心挥了挥试了下手感,自觉还不错。
亚萨关上水龙头随意用脏衣擦了擦溅在身上的水珠,赤脚走到衣柜处翻出雷蒙德给他新买的居家服套上,将那刚制的凶器揣进口袋。
一切准备就绪,亚萨按下了床头铃。
门锁开启,送餐进来的是一个总黑着脸几乎不怎么说话的beta青年。但亚萨知道这个人实际上挺腼腆的,青年有次意外撞见他和雷蒙德的亲热,黑黝黝的脸红得似乎要滴出血,害羞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是你啊,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名字,你叫什么?”亚萨慢悠悠搅着热粥问。
beta青年却不答话。
“雷蒙德不让你们和我说话?他也真是煞费苦心。”亚萨嘲讽说。
青年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可能是不想亚萨误会自家老大,踌躇说:“是副团长不让,他说你就是个勾魂的妖精,说多了容易被勾去魂。”
亚萨差点被粥呛住,什么鬼?副团长,谁?
亚萨在脑海搜了搜,和那夜劫他们船的那个阴柔男对上号,他似乎叫戈登·扬,总是和雷蒙德吵架,可实际关系好到能为对方牺牲都不眨眼。亚萨虽然足不出户,但架不住总有人来雷蒙德房间找人。亚萨一向擅长记人,日子久了,亚萨把雷蒙德心腹认了个七七八八。
他记得今天这个叫戈登的也会去,战舰里坐镇的心腹不多。最难对付的几个人都走了,是难得的好机会。
亚萨慢条斯理填饱肚子,视线快速扫过青年腰间的枪,面色如常地对青年道:“走吧,我要去复诊。”
青年沉闷地点头表示了解,抬手去端餐盘准备收拾走。
突然小腿感觉瘙痒,一低头,视线就被那白嫩圆润的脚趾占据。瞬时,热血往上涌脸色涨红,脑子一阵短路,餐盘啪叽掉地上。
“你干什么!”青年吓退好几步,却不小心踩上那滚落在地的碗,失衡摔在地上。他习惯性手往后一撑,却按在陶瓷碎片上,霎时掌心出血。
“我就是突然发现你长得蛮好看的。”亚萨轻笑,起身不紧不慢走向青年。
“你、你别过来!”青年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老、老大知道……”
“他知道会怎样?”亚萨跪伏在青年身上,“我是勾魂的妖精啊,他一个怎么够?说起来,你们不是经常闲聊起我吗?他们想上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