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解除老师的模拟舱!”
亚萨迷迷糊糊听到有学生的斥责声,下一瞬,这斥责便化成了不可思议的惊呼:“你在干什么,无耻、下流!”
亚萨倏然惊醒,他发现自己现在被人横抱在怀中。抬头一看,抱他的赫然是迟迟没有进舱的雷诺。
亚萨如弹簧般猛然弹起,趁雷诺不备从雷诺怀里翻出去,紧接着横腿扫向雷诺。
攻击没有起效,雷诺眼疾手快地擒住那纤细的脚踝,巨大的力道让亚萨抽身都难。
亚萨一咬牙,借被擒住的那只脚未发力点,腰部发力,另一条腿踢向雷诺下巴。在雷诺后仰躲避的空挡,他腾空旋转一百八十度,堪堪落地站稳。
雷诺叹了口气,他如一头矫捷的黑豹,两步上前从背后贴近亚萨反绞住亚萨的双手,还抵不住诱惑地低头嗅了嗅亚萨的腺体。
有全屏蔽式抑制器在,结果可想而知,一丝信息素也没有外泄。
亚萨感受到腺体处那灼热的呼吸,身体一僵,声音中透出他没有觉察的紧张:“你想做什么?”
雷诺恋恋不舍地抬头,一本正经地安抚:“老师,你病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亚萨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咬牙说:“我自己去。”
雷诺却不由分说地再次将亚萨打横抱起:“你病了,我送你。”
亚萨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选择沉默屈服。
出舱时,西泽意图阻拦,却被雷诺的信息素威压给镇住,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目送走雷诺,西泽眼中透出阴鸷:“他是谁?”
西泽气得发狂,他只恨亚萨竟被雷诺这么个肮脏下贱的血脉给夺了头彩,却全然忘记刚刚自己怎么屈服于雷诺的信息素威压。
作为西泽跟班的alpha乔简单回了一句雷诺的名字,他望着西泽额角残留的冷汗,心里打起小九九。
“好人,让我抱……”跟屁虫肖恩大着嗓门跟过来,却被雷诺一记眼刀吓噤了声。
肖恩捂着嘴凑到雷诺身边,往雷诺怀里探了一眼,小声嘀咕:“老师睡着了?”
只见,亚萨依偎在雷诺的胸膛上已陷入沉睡,眉头紧皱着,睡得并不怎么安详。
雷诺点了点头,没出声。
去医务室时,恰逢下课时间,三人一路上收到不少目光。
因为亚萨大半张脸埋在雷诺怀里看不清是谁,结合亚萨和肖恩身上没换的作战服,多以为是机甲战斗实操课上精神耐不住受伤的学生。
医务室值班的是个年轻的男性omega,他在雷诺敲门那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然从凳子上跳起,躲到墙角。
“你,对,说的就是你!你味道太冲了,滚远点!”
雷诺乍然被当做大型生化武器,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人,信息素,收一收。”肖恩在旁边小声提醒道。
为防麻烦,雷诺一路上保持着一定的信息素威压,也就比高强度运动后散发的信息素多一点,有那么让人避之不及?雷诺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肖恩,如果这种程度真让人不适,这个二傻子怎么和没事人一样,反应迟钝?
想归想,雷诺还是乖乖收敛掉威压。
那医生则迫不及待地敞开所有窗户,清爽的夜风灌入室内,待气味消散的差不多,他从药柜里翻出两个阻隔贴凌空抛过来。
“你们两个贴上阻隔贴,再进来。”
在当今社会,律法要求,AO在公共场合必须采取信息素阻隔措施,alpha易感期前和omega发情期前要措施升级,非必要不离开安全室,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
最常见的措施就是阻隔贴,这东西便宜方便,一杯奶茶钱就可以用一个月。久而久之,AO贴阻隔贴与穿衣服被视为同等重要。
换言之,你不采取阻隔措施在公共场合肆意释放信息素,在别人眼里,就是在公共场合裸奔。
肖恩不想让人误会自己裸奔,辩解:“我们都贴了!”
“贴了?那就是失效了,换上。”医生联想到刚刚的威压,皱眉说,“你们是不是用信息素打架了?天天打打打,你们alpha是大公鸡吗?”
大公鸡雷诺眼皮跳了跳,没有反驳,心想如果亚萨还醒着,一定和眼前的医生有共同语言。
阻隔贴便宜归便宜,但阻隔力度也是最弱的,沾汗沾水,或遇到发情期、易感期这种特殊时期,分分钟失效。之前雷诺肆意释放威压,阻隔贴确早已失效。
他没有及时更换,还堂而皇之地来到医务室这种公共场合,是极其粗鲁无礼的行为,这点雷诺无法辩解。
至于肖恩,他纯纯是被雷诺连累的。
雷诺垂首,让肖恩帮自己换好阻隔贴,抱着亚萨进入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