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来,如果不是你,我哥怎么会这样!”弟弟见奥斯维德身影蹭得就站起来,冲奥斯维德就是一拳。
奥斯维德生生受下这拳,抓住诺林弟弟肩膀询问:“他怎样了?”
“抢救过来还没醒,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你满意了?明知道不能给我哥幸福,为什么还是抓着他不放!”弟弟呐喊。
诺林父亲也来驱赶:“你滚,这里不欢迎你,我不会让诺林再见你!”
可奥斯维德脑子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拼凑出跳楼是真的,诺林为他受了重伤在生死线徘徊了一遭。他怔怔往前走,想亲眼见见诺林怎样了。
奥斯维德执拗要进,那两个alpha根本不是对手,硬是怯于奥斯维德的威亚让奥斯维德闯了进去。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机器的滴滴声,诺林带着呼吸机双眼紧闭,巴掌大的小脸煞白。奥斯维德腿脚发软,扑通跪倒在床边,颤着手抚摸向诺林的脸:“诺林。”
诺林似乎呼吸急促了一下,可仍在昏迷。
奥斯维德崩溃抓住诺林冰凉的手,热泪涌出:“对不起,诺林,对不起。”
诺林的手被泪打湿,指尖颤了颤。
“求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那我们第一个孩子要跟我姓。”
“好,什么都好,只要你……”奥斯维德一下顿住,猛然抬头望向诺林,“诺——唔!”
诺林抬掌捂住奥斯维德的嘴,另一手拔下呼吸机,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些,别让外面听见,会暴露的。”
奥斯维德泪刹住,下意识想检查诺林有没有事,却又不敢碰,最后只局促地问:“你还好吗?”
诺林张开双臂,笑盈盈说:“来,抱我,自己检查。”
奥斯维德彻底忍不住,紧紧将诺林拥抱入怀,整个人止不住地后怕颤抖。
诺林顺抚着奥斯维德后背,细声细语说:“我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这只是我们联合演的一场戏,我妈教的,是不是很逼真?”
奥斯维德什么都说不住,泪水打湿诺林的病号服。
诺林叹气,将昨夜的事娓娓道来。
昨夜,保镖猛冲到窗前,只见诺林手腕上绑着“绳子”,一个荡身破开下层的窗户。
方才屋内没开灯,夜晚光线太暗,保镖没看清,这时才瞧清楚那是床单拧成的布条,一端绑在窗边的柜脚上,长长延伸出窗外。
保镖长长呼出一口气,可一想到人被看丢了心又吊起,立刻传呼所有看守:“出事了,快来人!少爷从二楼跑出去了,快拦住他!”
诺林没经过系统训练,武力上自然是比不得亚萨的,无法正面突破。可能在前线这么多年,也不是寻常手不能提的柔弱omega,破个窗躲开看守逃出去也不难。
他绕过了所有看守,准备从秘密小门溜出去时遇到了拦路虎——他的弟弟。
“你也想逼我?”诺林神色一下冷下来,绷着的脸让人打怵。
“哥,别,别打我!咱妈让我来找你,说想和你谈谈。”弟弟怂兮兮道。
“有什么好谈的,他不是一直坐视不理吗?之前也是,我求过他别逼我做标记清除,可他呢?”诺林不悦,似乎总是这样,以父母之爱为名行伤害之实。
之前都逼得他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了腿,这次仍然不改,只是看管更严厉。
“明明哥你也有错,非得选那个混蛋吗?”弟弟嘟囔着。
“什么?”诺林眯起眼。
弟弟秒滑跪,双手合十央求:“哥,我真不想和你动手,就信我这一次,和我去见母亲呗,好不好?”
诺林眼神闪了闪:“让他们来见我。”
隔着老远,就听到阿尔伯特侯爵的念叨声:“回回都拿跳楼吓唬我们,结果呢?我就说他不敢,每次都为那个混蛋要死要活的,真是鬼迷了心窍。”
“爸,闭嘴!”弟弟嗷一嗓子喊出来,“别逼哥了!”
家长凑近,才见诺林手握着一块染血的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和家人们形成对峙。诺林冷声问:“说吧,你们想谈什么?”
阿尔伯特侯爵怒气一下窜上来:“逆子,又玩这招!我们是为了谁,啊,为了谁?之前我也就忍了,真生下孩子,你是会被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要是有一天他厌弃你了,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塞回去?!”
诺林否定:“奥维不会,你就是为你面子。”
“你这死孩子,我……”阿尔伯特侯爵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武力镇压。
诺卿拽住阿尔伯特侯爵的衣服,“啪”甩了人一巴掌:“我们约定过什么?”
阿尔伯特侯爵息声。
“诺林,放下。”诺卿眼角架着几丝鱼尾纹,未减姿色,却添了几分威仪,“谁教你的?只会以死相逼,一个两个都是蠢货,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