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嘶嘶两声,使劲往夏涂川怀里钻,牙齿磕在一起,发出“喀”的声音,频率由快到慢,“夏涂川,你说、明天成绩出来,我能不能往前爬三十名?”
夏涂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现在别想这些了,先好好休息吧。”
林听继续哆嗦着:“不、不行啊,要是我考得不好,丢的可是夏老师的脸……”
夏涂川将他搂得更紧,声音压得低,听起来很温柔,“不会的,我们不是对过答案了吗,你考个四百分没问题的。”
四百分在三中已经名列前茅了,一个月前林听还只能考两百分,这个进步已经足够让人惊掉下巴了。
林听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被高烧烧的大脑不清醒,想到什么说什么,“那、那你爸爸还有没有打电话给你要钱?”
“没有了,应该是之前给他的还没花完。”夏涂川说。
林听点点头,脸颊红红的,“要是他再给你要,你就给他,钱我有的是,别让他打你。”
夏涂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知道了,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林听皱着眉头吞了吞口水,声音透着虚弱:“我睡不着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难受。”
看到他那么难受,夏涂川忍不住说:“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打个针退烧快些。”
林听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觉撒娇:“我不想去,我害怕打针。”
夏涂川低头看着他,心下一颤,没底线道:“那、那就不去了。”
林听仰头看了他一眼,没力气地靠在他肩膀上,“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被我传染,又开始发烧了?”
林听的呼吸轻轻从他侧颈扫过,有些痒,夏涂川喉结上下滚动着,小声回答:“没、我有点热。”
“对不起啊,我想贴着你,你委屈一下吧。”林听说着,突然撑起身体往上挪了挪,捧着夏涂川的脸低头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夏涂川被吓得浑身僵硬,心跳声越来越急,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林听贴了一会儿,软绵绵地滑下去,继续靠在夏涂川怀里,闭着眼睛嘟囔:“没烧。”
夏涂川缓了好久才回神,他低头的时候,林听已经睡着了。
之后林听出了一身汗,烧是退了,但他嚷嚷着要洗澡,夏涂川只好像昨晚他照顾他那样,打了盆水帮他擦身体。
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林听突然抬起头看着夏涂川,语出惊人:“我昨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又发育了?”
夏涂川手一抖,热毛巾掉在林听的大腿上,他连忙捡起,隔着被子摸索着帮他擦拭。
“你回答我呀。”林听流氓地将视线定格在某处,一本正经道,“我感觉,你好像又大了……”
夏涂川倏地将手收回来,说“我去倒水”然后半天都没回来。
退了烧,林听整个人精神多了,眼睛也亮晶晶的。
他不害臊地继续刚刚的话题,“跟我说说有没有什么秘方,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在发育,我取取经。”
“我、我不知道。”夏涂川耳朵红得能滴血。
林听忍着笑,继续逗他,“你害羞什么,我也是男的,交流这个很正常啊。”
夏涂川哪见过这种阵仗,从来没人这么直白地跟他聊过这种话题,当然会忍不住害羞,更何况,对方还是林听。
偏偏罪魁祸首还笑得一脸开心,继续拿他逗趣,“你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赶紧睡吧。”夏涂川坐在床边,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一起睡了。
林听裹着被子滚到夏涂川背后,把头往前伸了伸,笑眯眯地说:“哎呀,别生气嘛,我就是看你太担心我了,故意逗逗你,让你放松一下,你快上来一起睡吧,我不会摸你那儿的,我也有呢……”
夏涂川腾地站起身,背对着林听说:“我、我回自己屋了,你早点睡吧。”
不给林听拒绝的机会,他直接跑了。
林听看着紧闭的房门,摸摸鼻头:“是我太过分了吗?”
他都没上手呢,夏涂川怎么就跑了,而且他是真的好奇,昨晚帮夏涂川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明明以前他俩差不多的。
难道长个子,是各方面都长?
林听疑惑地裹着被子下了床,追去夏涂川的卧室,毫不客气地爬上他的床。
夏涂川在浴室里,不知道他烧糊涂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听到夏涂川喊他名字了。
林听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还真是在喊他,于是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夏涂川,你喊我干嘛,快点出来睡觉!”
好半天夏涂川都没出声,林听又喊了两声,夏涂川沉闷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你、你先睡,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