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他吃了林听昨天给他买的月饼,晚饭就不吃其他的了。
写完两张试卷后,房门突然被敲响,夏涂川高兴地起身开了门,来的却不是林听。
“王叔。”他语气明显失落。
王叔伸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夏涂川立刻用身体挡住,王叔收回视线,笑着问他,“小夏,你那个朋友今天没过来?”
夏涂川本来想说他今天不过来,但想起之前林听的叮嘱,他撒了谎,“他等会儿过来,王叔您有什么事儿吗?”
王叔脸上挂着质朴的笑,“没事儿,这不是中秋嘛,我想着你一个人孤单,就喊你过去,咱们一起过中秋,你李叔也在。”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出来另一个人,正是住在另一个房间的叔叔,和王叔一样,他也是在附近工地做工的。
李叔笑着喊他:“小夏,快来吃饭吧,我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夏涂川摇摇头拒绝:“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他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而且林听让他别跟他们走太近。
李叔继续喊他:“再来吃点儿呗,不吃饭吃点菜也行啊,我和你王叔特意去菜场杀的鸡,我们俩也吃不完。”
夏涂川还是摇头拒绝:“真的不吃了,你们吃吧。”
说完他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但他刚写完一张试卷,房门又被敲响了,这次王叔没有等他开门,自己把门推开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肉,浓烈的香味瞬间挤满狭小的屋子,夏涂川几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王叔换了身衣服,深绿色的短袖短裤,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他自然地把碗放到灶台上,就这么站着跟夏涂川说话,“你这孩子,让你过去吃也不肯,我给你端了点儿,还是热乎的。”
夏涂川把桌子上的书本收起放进书包里,房门突然被风吹得关上,他心里一紧。
“你们太客气了王叔,我刚吃过东西,真的吃不下了。”他笑着说完,起身想把门打开,却突然发现房门似乎从外面被抵着,根本拉不动。
怎么回事?
夏涂川本能地慌了,转过身发现王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脸上挂着笑,“小夏啊,王叔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王叔的儿子和你一般大,好久没见了,怪想他的。”
夏涂川往后退了一步,歉意道:“不好意思王叔,我的门不知道怎么了,我可能需要从窗户翻出去看看,估计是卡住了。”
“没事儿,等会儿我让你李叔从外面帮你看看,我们先聊聊吧。”王叔说着,突然伸手拉他的胳膊,夏涂川下意识甩开。
“王叔,我还是先去看看吧。”夏涂川说完,把灶台上的鸡肉挪开,准备翻出去看看门锁。
王叔看着他,眼底露出令人厌恶的贪婪,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夏涂川。
夏涂川浑身一僵,思绪逐渐从厌恶中抽离,他挣扎着,却还是被带到了床边。
虽然他在老家经常干农活,但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力气根本就没办法跟王永昌这种常年干体力活的中年人比。
“王叔,你这是做什么?”夏涂川一边挣扎一边质问,但无济于事,双手被禁锢着,他毫无预兆地被扔到床上。
王叔脱了裤子,脸上满是淫邪,“小夏啊,王叔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喜欢的紧,但你每次都将人拒之门外,这让王叔很不爽,王叔的耐心耗光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你就……唔……”
夏涂川给了他一脚,他快速翻身爬起来,王永昌迎面给了他一巴掌,助听器被打掉,夏涂川想去捡,王永昌看准了机会,往他腹部打了一拳,夏涂川吃痛地捂着肚子,剧烈的疼痛让他短暂失去行动力。
王永昌捡起助听器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将助听器摔在地上踩烂,“一个小聋子,乖乖听话不就行了,反抗什么……”
话音未落,夏涂川疯了一般从乱糟糟的被褥中爬起来将王永昌重重撞倒,他哆嗦着捡起助听器,但完全碎了,耳蜗外机直接掉下来了。
“你摔碎了?”他扭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永昌,双眼猩红,“这是林听送我的,你摔碎了。”
他喃喃着,提起一旁的塑料凳子毫不留情地往王永昌脸上砸,王永昌捂着脸老鼠似的躲闪,趁夏涂川不注意又给了他一拳,夏涂川弯着腰缓了一会儿,被摔碎的助听器不知道掉哪儿了,他视线搜寻了许久都没能看见。
夏涂川看到王永昌张嘴喊了什么,他心中一紧,担心李叔也是他的帮手,他连忙起身将房门反锁,把吓坏了的泡泡塞进书包里,背上书包给了王永昌两脚,让他彻底丧失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