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那么坏呢。
夏涂川怔愣许久,直到林听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他才捧着林听的脸一边亲他一边安慰:“宝宝,都是假的,现在的才是真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爸妈会长命百岁,哥哥一家也会其乐融融。”
林听看到夏涂川眸底的自责,更难过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先欺负你的,是我不好……”
“宝宝,那些都是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的。”夏涂川拉起林听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你没有欺负过我,相反帮了我很多,让我住在漂亮的公寓里,给我很多钱让我能安心学习,别人欺负我时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我,宝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高中都没办法上完,是你给了我新生。”
可能是最近太幸福了,林听忍不住害怕,晚上总是做梦梦到夏涂川冷着脸看他,说他咎由自取。
他太害怕了,害怕夏涂川离开他。
夏涂川捧着林听的脸,边亲他边说:“宝宝,我爱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林听茫然地眨眨眼,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湿漉漉的,显得他格外可怜,“我们能结婚吗?”
夏涂川温声回答:“可以去国外,一辈子都不离婚,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那我们结婚,永远都不分开。”林听说着,主动凑上去吻夏涂川。
那晚林听哭了很久,哭到后面声音变了凋,像勾人的小猫。
第二天两人就收拾东西出国领证,看到两人朋友圈晒的结婚证,一众亲朋好友惊讶之余纷纷送上祝福。
林家夫妻还给林听和夏涂川发了大红包,林聆也发了。
楚天扬虽然责备两人太草率,但也发了三个大红包过来,有两个是张继和王川的。
楚天扬还说林听明明是他们四个中年龄最小的,没想到最先结婚的人是他。
日子平和地过着,研究生毕业后林听没再往上深造,直接入职了导师就职的医院。
而夏涂川则从德国辞职,入职了沈明川的公司,留在南浦陪林听。
上班一年后,林听如约给夏涂川做了最好的人工耳蜗,主刀医生正是林听的研究生导师。
但夏涂川一如既往地在某些时候不喜欢戴耳蜗外机,要等林听受不住求饶的时候他才会戴上。
一如既往的坏。
彼时林听整个人被压着,膝盖陷进被褥间,鬓边的发被汗湿,目光迷离地看着夏涂川。
夏涂川低头吻他,声音沙哑性感:“宝宝,好漂亮。”
林听摸索着给夏涂川戴上耳蜗外机,声音沙哑道:“我明天还得上班,今、今天就到这儿吧,求你了。”
夏涂川嘴上说“好”,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结束的时候林听整个人完全没有力气,浑身软绵绵地任由夏涂川抱他去洗澡。
毕业后两人换了套房子,四居室的大平层,位于南浦市中心,晚上夜景也很漂亮,但此刻林听无心欣赏。
他只想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太累了。
夏涂川的精力怎么还是那么好。
林听窝在夏涂川怀里,有气无力道:“之前的约定作废,一周一次,不能再多了。”
“不行。”夏涂川声音很温柔,说出口的话却冰冷。
林听翻了个白眼,抬头看着夏涂川说:“再被你这么折腾,我会折寿的。”
夏涂川亲了他一口,笑眯眯地说:“不会的。”
“被弄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会这么说了。”林听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夏涂川。
夏涂川从背后抱住他,低声说道:“宝宝,一周三次是你自己说的,原本我的要求是一周六次呢。”
林听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生气:“一周六次你是真的想让我死,而且我还有两天夜班,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夏涂川一本正经道:“我当然心疼你,所以没有执行一周六次。”
林听顿觉无语,继续跟夏涂川商量,“那我们各退一步,一周两次。”
最近他老在科室里打瞌睡,其他医生都笑话他,脖子上的痕迹都没消过。
夏涂川态度坚决道:“不行。”
夏涂川如今已经是公司高管,身上不自觉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气势,尤其是冷脸说话的时候,怪吓人的。
因为这件事两人没能达成一致意见,林听跟夏涂川冷战了两天。
他还搬进了客卧,但晚上刚睡下夏涂川就会厚脸皮地过来跟他一起睡,林听装睡懒得赶人。
冷战第三天,林听差点没忍住主动给夏涂川发消息,但幸好今天很忙,他忍住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同科室的医生打趣他,“这两天跟你老公吵架了?”
林听眨眨眼:“很明显吗?”
男医生笑道:“明显啊,平时你总是我老公长我老公短,这两天都没怎么听你提,而且你总是走神,这可不像我们小林医生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