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趴在夏涂川的背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既难过又觉得开心。
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听把脸埋在夏涂川背上使劲蹭了蹭，哽咽着声音问：“你是真的夏涂川吗？不是我在做梦？”
夏涂川顿了顿，转头温声回答：“嗯，是真的，不是做梦。”
林听不信，伸手摸了摸夏涂川的脸，夏涂川蹭蹭他的手心，他才确认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察觉到他的乖顺，夏涂川没说话，背着林听进电梯上楼。
开门进去后，他动作轻柔地把林听放到沙发上，又帮他换了鞋。
泡泡在一旁叫得撕心裂肺，估计是饿了。
夏涂川给它倒了点猫粮，又接了点水给它，泡泡这才停止叫唤大快朵颐。
林听躺在沙发上，脸颊泛红，头顶的灯光刺眼，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单薄的胸膛没有规律地起伏着。
夏涂川拿过一旁的毯子给林听盖上，轻声询问：“要喝水吗？”
林听一脚将被子踢开，皱着眉头喊热，说要吃冰棍。
夏涂川无奈叹了口气，“感冒还没好全，不能吃冰的。”
林听睁开眼睛看着他，表情很不满。
夏涂川揉揉他的头，朝他张开双臂，“要不要抱？”
林听一秒钟都没纠结，点点头张开手，表情没由来委屈，“嗯，要抱。”
夏涂川坐在沙发上，伸手把人抱到腿上。
林听自然地跨坐在他身上，脸贴在他心口处。
“你真的是夏涂川吗？”林听不确定地问。
夏涂川不厌其烦地回答：“真的。”
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林听感觉自己的酒稍微醒了一些，他抬头看着夏涂川，嘴一撇，眼睛就红了。
夏涂川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怎么了？别哭。”
林听还是觉得难过，他抓着夏涂川胸前的衣服问：“你过得好吗？”
夏涂川低头看着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抵住林听的额头，如实回答，“一点也不好，太想你了。”
林听的眼眶越发湿润：“那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夏涂川一边帮林听擦眼泪，一边回答：“起初是没钱，后来回来过，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林听吸吸鼻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现在为什么要回来呢？”
夏涂川看着林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忘不掉，放不下你，也不甘心看着你跟别人谈恋爱。”
林听闻言，嘴巴一瘪就开始哭，夏涂川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哭了一场，林听的酒也差不多醒了，但还是把脸埋在夏涂川怀里不肯起来。
太丢人了。
夏涂川知道他在别扭，心里觉得林听可爱，想看看他的脸，但又不想惹林听不开心，便低头询问：“困不困？先去洗澡睡觉吧。”
林听摇摇头，声音闷闷的，“不想睡。”
怕睡着睁开眼，现在的一切都是梦。
夏涂川很了解林听，见他这副样子，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林听闷着不说话，算是默认。
夏涂川很轻地叹了口气，在林听耳边轻语：“林听，抬头看着我。”
林听不肯，继续把脸埋在他怀里。
“宝宝，抬头看看我。”夏涂川温声细语地哄着，林听耳根子软经不住磨，犹豫了一会儿就抬头看他。
夏涂川捧着他的脸，在他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一下，深潭一般的眸子荡开，装满了柔情，“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乖乖去睡觉，我陪着你，好不好？”
林听闷闷地说：“我不想睡觉。”
夏涂川一点脾气都没有，捧着林听的脸问他，“那想做什么，还想喝酒吗？还是想去外面逛逛。”
林听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嘟囔：“想让你陪我睡。”
“好，我陪你睡。”夏涂川说着，抱着林听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把客厅的灯给关了才去卧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林听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不真实，他时不时抬头看夏涂川一眼，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
夏涂川无奈摇头，拍拍身旁的位置对他说：“过来。”
林听大脑还在犹豫，人已经爬到夏涂川的怀里了。
夏涂川搂着他的肩膀，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现在能睡觉了吗？”
林听犹豫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夏涂川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道：“明天说，今天太晚了，生病还没好全，别熬夜。”
林听担心眼前的一切是场梦，夏涂川何尝不是。
“可是……”
夏涂川打断林听的话，“乖，闭上眼睛睡觉，明天等你酒醒了，我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