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洋愣了一下,那双被易感期折磨得通红的双眼看着裴川,很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你的信息素吗?”
裴川微微挑眉,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
他长得本来就好看,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
“不喜欢吗洋洋。”
他伸手揽住了盛洋的腰肢,故意把脖颈往盛洋的鼻尖蹭:“哥哥现在是你的Omega了。”
裴川偏头凑在盛洋的耳边,声音带着蛊惑:“要不要标记我?”
盛洋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裴川勾勾手他就愿意过来,更别说现在裴川身上全是好闻的信息素,盛洋贪婪地吸了,也不受控制地把目光转移在了裴川的腺体上。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咬上了裴川没有任何信息素的腺体。
裴川连眉头都没有皱,任由盛洋在他的腺体处撕咬,还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盛洋还在孕期,一切行事都要小心。
医生也对裴川说过,盛洋的生殖腔太小,需要疏通,不然到时候顺产可能会很麻烦。
裴川看着靠在他肩头,浑身湿漉漉的小Alpha,告诉自己必须保持理智。
盛洋已经被信息素和孕激素给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努力想把信息素灌进裴川的腺体可是无济于事。
他双腿跨在裴川的两侧,不断用鼻尖和嘴唇亲吻裴川的鼻尖:“哥哥...你进来...”
他见裴川没有动作,就开始自己探索了。
但裴川唯独担心他伤到自己,于是干脆攥着盛洋的双手把他的手绑在了两侧。
这样坦诚相见的姿势让盛洋有点陌生,他眼里氤氲着水汽:“不要这样...”
碰不到裴川让他很不安。
其实他帮着他双手的都是很柔软的布料,盛洋作为Alpha,挣脱开简直轻而易举,但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只是满眼祈求地看着裴川,甘愿臣服于他。
裴川狠下心假装没有看到那双哀求的漂亮眼睛,低头啄了啄盛洋的唇:“乖。”
孕晚期是最考验伴侣意志力的时候,不仅会被信息素影响,也要承受着孕夫的各种下意识地蹭和亲。
在这一刻裴川才真正了解到。
他提前做了很多的措施,保证盛洋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服务。
盛洋的易感期一共7天。
结束的那天,盛洋的嘴唇红肿,手腕上还带着印子,床单上面全是干涸的痕迹。
裴川的状态更不好,他的嘴角撕裂,腺体处全是触目惊喜的咬痕,身上全是盛洋在崩溃时抓出来的伤口。
裴川喝了口水,把口腔里的味道消除后才心情很好地开始整理房间。
等盛洋醒来的时候,床单都已经换成新的了,他手上也涂了药膏,而裴川正坐在他身边,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
觉察到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裴川垂眸看着他,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有不舒服。
这些天盛洋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他看着裴川嘴唇上的伤口,又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他注意到裴川看的竟然是产后护理的书,上面还有他用黑笔圈画起来的批注以及注意事项,比他本人还要上心一百倍。
盛洋也跟着看,但是在看到上面写的那一系列后遗症时忽然感觉还是不看比较好。
生个孩子原来会这么严重吗?
怪不得裴川刚刚眉头皱着。
“哥哥,”
他拉了拉裴川的手,“到时候真的会像书上说的那样疼吗?”
裴川也没生过孩子,他不太清楚。
他握紧了盛洋的手,轻声问:“是不是害怕了?”
盛洋摇了摇头,眨眼看着他:“我不怕。”
其实就算他怕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因为盛洋知道裴川只会比他更疼,他不能让裴川担心。
盛洋一开始只是以为裴川看这些书就是处于提前预习的习惯,可后来的那些日子他发现裴川好像看这些书的时间越来越长,还经常会往嘴里塞糖。
这是裴川在知道盛洋怀孕后养成的小习惯,他本来就有烟瘾,现在直接戒掉了,只有在烦闷的时候才会用糖来代替烟。
直到某天晚上,他起夜的时候发现床边没人。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吗?
盛洋穿着毛绒拖鞋缓缓走到了门外,发现裴川正静默地站在窗边,走廊没有开灯,他看不到裴川的表情,但光看他的背影,就有种落寞的感觉。
盛洋走到他身后,轻轻搂了搂他的腰,带着困倦问:“哥哥,你怎么大半夜站在这里?”
裴川声音有些紧绷:“没什么。”
盛洋慢吞吞地说:“真的吗?”
他也松开手,站在了裴川旁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可是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4次大晚上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裴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