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车内气压低的可怕,沉默地上高架,靠左下高架下,繁华市中心的霓虹灯从两人脸上飞速而过。
边月白受紧绷气氛影响,胸口闷,悄然将车窗放下。凉爽晚风从缝隙吹进车厢,她扒在车窗边上眯起眼,享受着微凉气流拂面带来的清爽感。
这时,车窗上移至关闭。
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边月白猛地旋头瞪他,眼睛因生气而格外透亮。
没等她发脾气,柯弋脚点刹车停在路口,目视前方,语气冷淡至极,吐出几个字,“吹风会头疼。”
边月白叛逆心上来,挑衅似的盯着她,手摁着按钮,这下车窗全部敞开。他斜睨着她,边月白一副“你能拿我怎样”,挑眉:“就吹,要你管。”
“随你。”
此时恰好信号灯变灯,他转回头专心开车。
边月白哼了声,也学着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去,继续扒在车窗上。暗自下定决心,这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了!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街区,车速下降直至停靠在路边,边上响起手柄被拉动声响,最后熄火。
边月白偷偷瞄了眼,头蒙在他卫衣外套的帽子里,瓮声瓮气道:“停这儿干什么?”
“给你买药。”
边月白转回身,还在跟他闹别扭,有些不自然地说:“谁要你关心。”
柯弋不咸不淡地说:“那等着明天肿成猪肘吧。”
接着,手指一摁,安全带扣子拍打在车厢内壁发出闷响。
“......”
边月白这次没一点就着,因为刚刚闹别扭吃到苦头,这下不打算跟他掰扯。听了他的话,还真就幻想了下要是真肿成那样,明天上班打字该怎么办。
那画面一定很美丽。
等柯弋领着塑料袋回来的时候,视线在紧闭的窗上掠过,不由想发笑,但怕笑出声她又要炸毛,到时候真吹难受了怎么办。
门关上,塑料袋放在她手边,柯弋边启动车边嘱咐:“回去记得用药油搓开,要是自己搞不好让室友帮忙。”
“哦。”边月白别过头,默了一瞬,又凶巴巴的,“你好烦啊跟个老妈子一样。”
身侧响起轻笑,这么说他,柯弋还挺自得,慢条斯理地把话接下去,“那要不要我帮你擦?”
“不要。”
语气短促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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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柯弋叫住她,难得严肃地看着她眼说:“边月白,我不是想对你管东管西不给你自由。你这么久联系不上我会担心,我只是希望你有事的时候不要一个人抗。”
见他态度软下来,边月白这时委屈劲儿上来,鼻子酸酸的。
“我又不是故意不回消息,你凶死了。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我能解决,没必要啊。”
柯弋叹了口气,哪怕她还是没意识到他在意的点,捧起她脸哄着:“不凶了,不准哭。我得走了你们宿管又要来赶人了。”
一听后半句,边月白顾不上发泄情绪,从座位上弹射起身,脱掉外套丢他身上,连句话也没留直接冲进女寝里。
柯弋降下车窗,边穿外套边跟走到半路的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
宿管阿姨随口吐掉瓜子皮,客气道:“又来送女朋友啊。”
柯弋笑笑:“是呀。”
“有点印象,你俩都大四了吧。”
“对。”柯弋不明但如实回,“您放心现在就走,不在这挡路了。”
宿管阿姨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看着车子远去,宿管阿姨仰着头为这青春美好的校园恋爱怅然,又从兜里摸出把瓜子站在门口开磕。
第29章 Allergy 29 “那去我家吧”……
柯弋说得没错, 吹风会头疼。
边月白第二天是带着偏头痛一起去上的班。坐在工位前打开电脑开始打字,她盯着那个快真要肿成猪肘的手有些发愁。
昨晚回去太晚,等她洗漱完室友们都躺床上准备睡觉了, 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们,就自己一人坐在下面打开那瓶红花油倒手上揉了揉。
昨晚进公安局的事情最后还是传到了卢成天耳中,因为这件事还被他叫去办公室教育了一顿,让她离当事人的生活远一点。
他的话有道理,边月白只能应下。不过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以边月白手受伤为由离开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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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律所接了几个大案子, 突然就忙了起来。边月白是实习生, 加班也没有补贴。但自上周开始陆续离职了三个实习生, 打杂的人骤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