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说的话,边月白其实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才反应过来她似乎原先也是一个特别优秀且不害怕争取和尝试的人。
可现在她很明确能感受到自己的优柔寡断,害怕出错。其实实习不过是她逃避的一种方式,短暂的找到理由告诉自己。
你看,我现在光实习就很忙了,备考的事情等实习期结束再捡起来吧。
不断地将矛盾和问题后推。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呢?
这样失去光环的她,他还会喜欢吗?
“不会。”
他面容冷静,声音也很平静,拨开她黏在颈部的发丝,一点一点帮她捋着,“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很好。”
“但也希望你不要一个人硬撑,有时候什么东西都憋在心里反而会越来越糟。”边月白的头发又多又长,打结成团,柯弋对着她头发有些发愁,眉间微微蹙起。
“能明白我意思吗?”
柯弋不笑的时候,身上的温柔被尽数收起,而她现在很需要他人的迁就和温柔。所以边月白敛着眉眼,轻声问:“那你夸夸我好不好?”
他手一顿,松开了她的长发,温热手掌贴着下颚,微微起身。眼神里藏着汹涌情绪,姿势看上去很有禁锢感,不过说话口气还挺温柔。
“当然。”
接着,与她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也将自己挺送出去。
然后柯弋对她的各类反应,大的小的,毫不吝啬给出夸赞。边月白起初听着面红耳赤,到最后干脆麻木羞愤。
甚至想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是让他夸这些吗?
手一抬,就被钳住,随后被他叼住含咬。
不多时,边月白在他的引导下被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所有情绪被甩在脑后,反馈里的愉悦和满足骗不了人。
湿软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最后一点点吻掉她眼角的湿意。
-
浴室内。
边月白垫着浴巾坐在洗手台上,身上套着他丢地上那件T恤,闲适地晃着脚,闭眼仰着脸,睫毛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打下小片阴影。
下一瞬,感受到卸妆湿纸巾在脸上的动作,轻柔又仔细。每一处都好好清理干净。柯弋先后用了好多湿纸巾才将她脸上的妆卸干净,但他做得不紧不慢,一丝不苟。
要是忽略掉两人这不太正经的状态,边月白觉得这本应该是个非常温馨的场面,但她还是说:“柯弋你真好。”
就当是回应他刚刚变着花样夸她吧,所有人都喜欢听好话。
柯弋慢吞吞地瞧她一眼,将手放在流水下冲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这才不急不徐地撑在台面上,将她圈进自己邻域中。
他眼中情绪晦涩不明,丝毫不委婉,“这是你第二次给我发好人卡了。”
边月白眼睛一亮,即刻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次在海边?对吧?”
那样子像是在献宝似的——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我记得诶。
“嗯。”柯弋状似无意又提起,“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背起你的时候吸气吗?”
停顿两秒,他接上。
“因为我那个时候啊——”故意将尾音拉长,留下任她想象的余地,手同时慢慢抬起。
正听着他说话,对方毫无防备地逼近让边月白忽地呼吸一滞,本能想跑,但是他话说到一半又想听完。
于是边月白不自觉坐正在台面上,等他附耳,听他缓慢又清
晰地吐露出他内心真实想法。
看着她因为这句话开始呆滞,像是被他直接推翻了心中某些东西。柯弋坏心眼的,两指并用从套在她身上那件衣服口袋里夹出一个东西,举在空中晃了晃。
边月白人傻了,看着他手里东西脑子里那根弦断了,“你衣服里怎么还——”
铺天盖地的吻应声落下,带着灼热的呼吸和他的独特气息,强势堵住了她剩余的话,让她脸如火烧,心率飙升。
意识不清间,边月白感觉到有轻柔触感落在眼皮,像是羽毛轻扫。不一会儿,眼皮上的触觉消失,头发顶似乎被一个钝钝的东西抵着,传来他哑得不像话的声音。
“不是说没洗澡吗?现在去。”
未等她答应,柯弋一把将人抱起,走进淋浴间内。松手,两人立于花洒之下。
“等——”
水花从顶落下,掩盖了一切声音。
......
浴室湿度高,闷热。
边月白不喜欢那种缺氧感,也不喜欢他不分由说地索取。所以她把心里不高兴的情绪尽数发泄在了柯弋身上,变成了背后一道道指甲挠出来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