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连光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女人,和解宴里他见过她,大冶二皇女,那那个跛脚的男子便是六皇子了?
一个皇子穿得那样简陋,怕是在这宫中并不好过
不过耶律连光也并不打算知道些什么宫中秘闻,所以也没接白潇的话,抬手行了个礼便走了
见自己被忽略了,白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难怪亲近你,合着是遇着知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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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天朗气清,难得的好气候,白帝大手一挥,当即决定将狩猎提前几日
得到消息的白长弦连忙把小竹拉到面前,捧着自己的脸问他
“小竹小竹,你看看本宫,看看看看,本宫是不是长胖了,是不是看着很有气色,身体是不是一看就很好?!”
小竹看着自家殿下努力捧着脸,试图挤出一丝多余的肉来证明自己有好好养着身体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无奈地道:
“殿下,将养身子是长久之事,不过一个月不到,哪里会怎么快就能看出来。”
听小竹这么说,白长弦将手垂下,沮丧地倒在了矮塌上,面露失望,声音闷闷的
“小竹……”
见他这样,小竹又有些不忍心
“殿下,您别灰心,近来您咳嗽声都少了,况且,摄政王不是说了只要您好好养着,她定会帮您和皇上说情的。”
“真的吗?”
“当然了!皇上最疼您了,要是摄政王开口,定然有希望的!”
“什么东西有希望啊?也说来让朕听听?”
“母皇?”
一见白帝来了,白长弦连忙站了起来
“母皇,您怎么来了,也派人来和了了说一声。”
白帝在桌前坐下,长叹一声道:
“昨夜做梦梦到你贵父,他哭着问你可有长高了些,问朕可有将你照顾好,让朕多多关心着你,是以朕便想着今日来你这看看。”
提前他的生父,白长弦并无印象,想象不出来他模样,唯一记得的只有白帝养心殿里挂的那副画像
接过白长弦递来的茶,白帝问他
“方才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让朕的小帝卿如此苦恼啊?”
白长弦犹豫地咬了咬下唇
“怎么,连对朕都不能说吗?”
抬头对上白帝温和的眼眸,白长弦还是开了口:
“母皇,听说您要提前开始举办狩猎?”
一听白长弦问这话,白帝马上便猜到了他想说些什么了,喝茶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道:
“朕是有此意,近来宫中人多,又恰逢天气不错,刚好趁此机会热闹一番。”
话到此处,白帝没有再问白长弦,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假装不明白他的话
白长弦见白帝不再说话,可话题都开了,他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于是只好挑明了说道:
“母皇,天气那么好,带上了了同你们一道去可好?我保证会乖乖的只在一旁看着就好的!”
白帝不说话,白长弦便以为她是不同意了,于是撅着嘴坐了回去,也沉默着不再说话
余光瞟到白长弦微微颤动的睫毛,感觉到他的失望,到底是自己捧在心上长大的儿子,白帝还是有些不忍心见他难过
“好了,站起来让朕看看,郁羗儒说你近来有在好好照顾自己,朕看看你有没有好些。”
白长弦垂着头站起身来,在白帝身前转了一圈
淡蓝色的腰带束着窄细的腰肢,脸上没有半分赘肉,整个人还是那般清瘦模样
白帝看得眼酸,末了还是挤出一丝笑意道:
“好好好,朕的了了看着是好多了,不过到时候还是要多带件厚衣裳,天色晚些怕是会有些凉,要是出去一趟反倒染了风寒回来,你贵父怕是要怪罪朕了。”
一听白帝这话,白长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拉住她的手问:
“母皇!您这是同意了对不对?您同意了了和你们一起去参加狩猎了对不对?!母皇!了了就知道您最好了,是天下最最好的母皇!”
白帝见他高兴,也笑着曲起食指在他鼻梁上轻刮了下道:
“是是是,你这孩子,真是拿你没办法,也不知你这最最好到底对多少人说过了,怕是谁依了你的意谁便是最最好了吧?”
虽然白帝猜得不错,但白长弦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拍马屁的话虽然只有那么两句,但有用就够了不是吗?
自从白帝同意了带白长弦去参加狩猎他便一直期待着那天,提前了好些日子给自己筹备衣裳着装
到底是男儿郎,平日里在宫中见不着几个同龄人,此番得了机会出去,自然是想好好打扮的
是以今日请了宫中的绣郎过来,又是选衣料又是量身高尺寸的
白帝知晓他高兴,便也随着他去了,还命人将宫里有的好料子连同前些日子契丹送来的那些衣料都一同给他送去了帝卿府中,凭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