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虚耷拉着眼皮,嘴角向下撇了撇,假意装出的委屈竟然也惹得他心中泛起一丝心疼
“那……那我们抱着,你闻这里好不好?”
说着,手指了指自己脖颈处
郁羗儒心中发笑,慢吞吞地往上蹭了蹭,埋在他颈边嗅来嗅去
“了了好香……”
本意只是逗逗他,谁料这么闻着,竟真让她惹上了一丝情感欲望
察觉到郁羗儒声音里的不对劲,白长弦有些羞涩的同时,好容易生出一丝理智来抓住郁羗儒的手臂
“别……说了只是闻闻的……”
从他颈间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与白长弦含着水雾的眸子对视半晌,然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就生这一个算了,再别生了。”
说罢,不带多少力气地咬了咬白长弦的锁骨,顺势往下揭开他腰腹间的衣裳
“别……”
以为郁羗儒要做什么,怕伤了孩子,白长弦伸手挡住她,拽紧了衣裳
“不闹你,我看看小崽子。”
郁羗儒这么说,白长弦才小心地把手拿开来
才两三月左右,还不是很显怀,只微微有些隆起的弧度可以看见
郁羗儒难得生出几分好奇地低头去看,离得近了,呼出的气息打在肚皮上,惹得白长弦一阵战栗
“里面真的有小崽子吗?怎么觉得只是胖了一些?”
“才不是胖了!”
男儿家难免会对容貌身材格外在意些,更何况白长弦贵为帝卿,又自小听着各种容貌夸赞长大的,更是听不得说他胖了的话
“好好好,没胖没胖,都是小崽子的肉。”
郁羗儒赶紧顺着话圆了回来
将白长弦肚子上的衣服拉好,又扯了被子给他盖上,郁羗儒这才抱着他规矩地躺了回去
“妻主?”
良久的安静之后,白长弦小声地唤了她一声
“嗯?”
郁羗儒没动,哑声回应
“我们的孩儿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几乎是每一个做母父的在刚得知有孕时都会想的问题
“不知。”
“那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生的都喜欢。”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郁羗儒本来就很难压抑住自己被勾起的热意,偏生白长弦还未有所察觉,勾着她的发丝在她耳旁动来动去,嘴里叽里咕噜地问着
许是到了新地方,白长弦还没什么睡意,好容易安静下来,没过一刻,他又兴奋地转过头来同郁羗儒说话
“妻主觉得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的好?之前我问连光,连光说芋儿还未出生时因为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都取了一个,那……”
话没说完,郁羗儒便从他脖颈间抬起头来,一只手肘撑着身子,一只手虚唔在他唇上,白长弦这才看清她的脸色
郁羗儒面色带着些许潮红,眼睛半眯着,垂眸望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忍耐,声音暗哑
“好好休息,再说话……吃了你。“
这个‘吃’是哪个意思自然不用过多解释,虽然确定他怀中身孕郁羗儒不会那么不知分寸,这话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但白长弦还是看着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郁羗儒又软下身子趴了回去
这下白长弦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不自然了,握在他腰间的手都有些用力
“其实……”不那样也不是不能服侍的
话没说完,腰间的软肉便被捏了一下,于是他只好彻底噤声不说话了
长夜漫漫,安静下来以后白长弦很容易便睡着了,只留下郁羗儒独自冷静了许久才堪堪入睡
早晨是被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
郁羗儒先是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耳边的打鸣声一遍比一边清晰,终于确定这不是幻听,于是阴沉着一张脸下了床
“妻主,怎么了?”
白长弦也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她
“没事,我去看看,你好好睡着。”
给白长弦盖好被子,郁羗儒披了件外衫便出去了
院子里,一只鸡正上蹿下跳地被小竹赶着向外跑去,他身后还跟了个两岁多的小女孩儿追着跑
与小竹的惊慌着急不同,她全然不觉得追鸡有什么好惊慌的,只觉着好玩儿,笑得口水都顺着嘴角往下淌
两三岁正是人厌狗嫌的时候,郁羗儒只看见这么个小女孩儿,一下便知道是谁来了
“白潇!”
忍无可忍,郁羗儒黑着脸大喊一声
“哎!这呢这呢!怎么才起来,快来快来,快来一起抓鸡!”
白潇从另一边拉着自家夫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看得郁羗儒十分想上去锤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