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云柯,眼睁睁看着云柯的脸变得白里透红,觉得有些棘手。
就在这气氛沉重的一刻,温眠重重一嗅,很不合时宜地说:“这alpha的信息素,有点像酒,但又不太像。”
明意是个beta,但是不妨碍他凑热闹,他将鼻子探到云柯腺体上方,一闻。
然后抬起头,“我闻不出来。”
脑袋就被温眠拍了一下,温眠恨铁不成钢:“你是beta当然闻不出来,让我来。”
就在明意让开身子要给他让路时,云柯猝然站了起来,他脸皮薄,现在耳根也一样红透了,咬着下唇,“别闻了。”
温眠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冒昧。
云柯羞恼地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把腺体贴拿回来,手还没碰到,温眠倏地收手。
很显然,云柯没想到他会这样,愣了一秒,温眠看着他,嘀咕说:“你这腺体抓成这样,得擦药。”
温眠平时对自己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以前发情恨不得自己把腺体挖了,所以他腺体总受伤。
他从包里拿出一小盒药膏,指指沙发:“你过去,我帮你擦擦。”
云柯怔然,很配合地坐回沙发上,微低了后颈。
傅迟的标记很深,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温眠小心地避开咬痕,只在被抓到的地方涂上药膏。
药膏有些凉,涂上去不久就热乎乎的,云柯攥紧了手。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终于快要擦好,温眠收回棉签。
就在这时,云柯突然说:“是傅迟。”
状况外的两人皆是疑惑地“啊?”了一声,云柯又接着说:“这次也是傅迟。”
温眠低头看着手心,叹了一口气:“行吧,别贴腺体贴了,捂着不好,反正已经被我们看见了。”
就算云柯不说,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这次算是傅迟帮他缓解发情期,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他低头看着手心,无奈道:“算了,你爱让谁标记让谁标记。”
温眠已经从最开始对傅迟的排斥变成了装聋作哑,谁让云柯就是要选他,也不知这alpha到底哪里好...
涂上药膏的腺体果然恢复了很多,第二天已经不怎么疼了,三人吃过早饭,去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待到下午,坐得腰酸背痛,明意“啊呀”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有些吵闹,明意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拉上两人跑出图书馆。
明意揉着头发,有些烦闷:“明天我姐要回家,说要让我去给她买一家很好吃的蛋糕。”
蛋糕店离这里不远,索性跟着他一起去了。
这家蛋糕店是网红店,虽然是下午,排队的人也是长长一条,明意哭丧着脸站在队伍末尾,“要不你们先回家?”
来都来了,云柯提议:“我们先去商场里躲躲太阳等你,过二十分钟来换你,刚好轮流休息会儿。”
明意感激得要给两人磕一个,温眠笑眯眯:“这有啥,晚上请我们吃饭就好,刚好快饭点了。”
明意连连拱手:“一定。”
渝城的天实在太热,才只站了一会儿就热得出了一身汗,两人进商场就找了个地方一瘫。
温眠捏着纸巾擦汗,一边擦一边抱怨:“天好热啊,明意也是惨,成了自家姐姐的奴才,我要是也有个弟弟就好了,让他天天帮我跑腿。”
云柯笑笑不说话,突然想起什么,问了温眠一道题。
刚才在图书馆做小测的时候他就发现温眠做错了,还没来得及问他。
温眠话音一顿,回忆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那题怎么做来着,我记得公式是……哎,你老公!”
云柯无语地想翻白眼:“什么我老公,分明是你老公,别打岔,继续说。”
“不是。”温眠捏着云柯的脸打了个转,“那边。”
云柯随意抬眼一扫,然后目光就定住了。
就在二十米外,昨天标记他的alpha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许是不怎么高兴,正冷着一张脸正走过来。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简单的白T也穿出了衣架子的感觉。
云柯的目光停顿在他脸上,许是标记过,他看见傅迟,总会有很微妙的亲近感,甚至,很渴望接触。
云柯仓促地收回视线,身旁的温眠又疑惑地“哎?”了一声,他微眯着眼:“傅迟身边带着一个omega。”
云柯又把视线落回去,果然,傅迟身后有一个omega。
omega穿着粉嫩的裙子,很活泼地扬着笑容,甚至伸手要去挽傅迟的手。
云柯还没说什么,温眠已经开始替他打抱不平,“那谁啊,你知道吗?”
云柯抿唇,淡定地回:“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呢?”温眠忍不住了,“我可没听说傅迟有什么妹妹,不会是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