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周绾宁感受着潮热的吻,彻底陷在被他勾起的意乱情迷中,时不时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谢温言倾身过去,将眼尾忍不住泛泪、下方忍不住淌水的人拢在怀里安抚:“三个月不见,你对我有任何反应,都是正常的。”
周绾宁没有思绪,只是抓着他的衣襟小声呜咽:“谢温言……”
这三个字,是她到达时的救赎,也是她迷失时的寻求,是她拥有时的餍足,也是她失去时的慌张。
附在她耳边的磁沉声音,耐心又温柔地哄她,告诉她,他在。
不止在她身前,也在她身内。
最后,谢温言抬起她的双膝搁置在浴缸壁上,看向她的眼神炙热又坚定。
他的话语是渴求,眼神也在勾着她:“周绾宁,要我吗?”
如果是平时,周绾宁会隐瞒内心真正的想法,不表露任何情绪。
但在这种时候,她喜欢被他用力“疼爱”,就好像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深深爱护着她。
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主动抬头吻上他的喉结,告诉他——
要的,她现在很需要他。
*
浴室里的热水从温热变得凉透,玻璃上的雾气也渐渐淡去。
谢温言清理好两人身上的痕迹,将已经累睡过去的周绾宁裹进他的睡袍里,打横抱回客卧的床上,还帮她掖好了被子。
他拎起外套,走到阳台外抽烟。
猩红的火是黑夜中无法触及的暖源。
男人俊秀的脸在烟雾中有些不真不切,多了几分凌厉感。
原以为今天会是两个人难得的坦诚相待,却没想到周绾宁心里的营垒还是坚固得让他无法撬开。
她有事找他商量,他很高兴。
至少说明她需要他,会依赖他。
只是没想到,她是来“求”他陪她一起去看她的妈妈。
也就是说,哪怕到了现在,她也还未将他当做是她的丈夫,以至于连跟她一起去看岳母的“本该”,她都是想靠诱引让他帮忙。
或许两年了,她都还没忘掉那个人,也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谢温言沉下眼眸,回屋看了眼熟睡的周绾宁,扫走心里的不舒服,转身从阳台离开。
*
次日清晨,醒来没看见谢温言的周绾宁,呆愣在床上许久。
两个人没多少感情,不过她记得以往的
每一个被他用力疼爱的晚上,第二天一早,他总会给她温柔的事后照顾与“爱意”温存,避免她排斥与他下次欢愉。
除了跨年他急于出差的那次,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拔吊无情的时候。
果然,男人在深陷于那件事时,所表现出来的爱意都是假的。
周绾宁叹了口气,去往浴室洗漱。
在浴室刷牙时,她随意瞥了一旁的垃圾桶,怔住了。
里面躺着两只拆封了的包装盒,还有三个用过的套。
霎那间,周绾宁的面色变得绯红,默默将垃圾桶踢开,选择眼不见为净。
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惨状”,她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唾骂了谢温言一声“禽丿兽”。
只见她脖子以下的区域,没有一块是好的,上上下下遍布了昨晚他留下的痕迹,还有那或深或浅的吻痕。
果然,他是个天生的资本家,不会在任何利益交换中吃亏。
不过是让他答应陪她去看妈妈,他便像是要将她吃拆入腹一样,恨不得把这三个月没吃到的滋味全部细嚼慢咽一遍。
只是昨晚谢温言到底答没答应自己的请求?
她只记得在自己说完找他的目的后,谢温言的眼神肉眼可见地阴郁了几分。
再后来……
他猛地冲刺起来,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让她高悬在云端摇摆不定,直到失控后昏睡过去,乃至今早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印象都没有残留。
周绾宁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得继续锻炼锻炼,以免哪天被他做死,成为京市桃色新闻的头条。
*
因心里一直惦记着要去妈妈那吃饭,所以白天在幼儿园里的时间,周绾宁觉得无比漫长。
几乎是一下班,她便飞速赶往了盛坤集团楼下。
她没有盛坤的门禁卡,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谢温言及其助理,便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等他。
一个小时前发给谢温言的消息,大意是她下班后来接他,希望他别忘了。
但估计他还在忙,所以不曾回复她。
而妈妈也发来了不少的消息,询问她今晚谢温言是否会赴宴,她都给了肯定的答复。
时间在咖啡店的人来人往中渐渐流逝。
终于,五点一到,大楼电梯上运输下来一批又一批的白领。
他们或是离开,或是来买上一杯咖啡,继续在玻璃幕墙前办公。
偶有人凑在一起吐槽上班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