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耀明脸色顿时通红，幸好沾了黑灰看不到。
姚融锋笑道：「就说你摸的位置……」
「混蛋，为什么不早点说！」摸那位置的手改成掐住姚融锋的脖子了。
「我说了呀。」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打斗，最后以姚融锋晕死过去，默耀明吓得收手为结局，紧急的把姚融锋给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姚融锋是真的不乐观，他进了救护车后，心跳跟血压就降低了，再也没有睁开眼，好像刚才跟默耀明笑语不过是姚融锋的回光返照。
到医院后，姚融锋被紧急推进了急诊室急救。
默耀明手足无措的在外头椅子等，他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满是焦灰，却还有一些案情需要他说明。
许成志看他红着眼眶，有些不忍，「你也需要做些检验，火灾现场都是毒品挥发后的空气，你在里头也待了一会，恐怕身体会有问题。」比了比急诊室，「里头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默耀明也知道枯等在这里不是办法，他点点头站了起来，迎面遇上也在等消息的黄老与黄再岩。
黄老神色凄然，他曾经跟姚融锋说过任务很危险，他可以考虑退出，姚融锋却从来没有动摇过，他眼里一往无前的决心还让他记忆深刻，如今却生死未卜……
医师已经初步诊断过了，姚融锋被打进去的毒品太多，纵然他事先有注射解毒剂，还是很危险。
他看了眼默耀明，教过的学生很多，他却仍记得这个优秀的学生，两人被救出的时候是在一块的，感情铁定亲密。
想到这里，他也劝了几句。「有什么事，我第一个通知你，还有再岩，打电话通知姚先生，以防——不测。」最后说的两个字低沉下去，带着不忍与歉疚，人是他拜托的，若真的死了，只怕他一辈子都会有愧。
黄再岩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第九章
默耀明去了另一处检验处，一边抽血验尿的作检验，一边向队长说明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他被赵歁成的手下迷昏带走，醒来时在一个小包厢，他只觉得空气很闷，跑出去时听见爆炸声，逃跑的时候发现姚融锋躺在隔壁包厢地上不知生死。
而下头舞池与一楼空间不断有火花与浓烟冒出，还兼杂爆炸声，很多人在下头尖叫，因为楼上夹层没有出口，往上跑被浓烟呛死的机率更高，所以大家都在一楼找出口，只不过大门被封住了，很多人就开始砸窗户。
之后，他背起姚融锋就跑，可火势愈来愈猛，整个空间充满浓烟，还有毒品挥发的气体，他们最终支撑不住。
「所以你昏迷清醒后，只看到昏倒的姚融锋？」
「嗯。」
「你知道火灾现场有多少特警队的人吗？」
「不知道，我只见到姚融锋，但我可以指认那些绑架我的人。」
许成志感到头痛，因为赵歁成的证词跟默耀明的截然相反，纵使他相信默耀明，可默耀明这边缺乏证据，而赵歁成那有一票「证人」。
黄老接到姚融锋的联络后就联系了警方，许成志于是从黄老口中知道姚融锋的卧底身分，还有特警队中有人涉案。
然而，他们的确在俱乐部里发现许多特警队、地方警局的队员，他们大多是呛烫伤，已经诊疗完毕，却闭口不谈任何事。
至于姚融锋电话里指认的人物钱东野，虽然被拘押，却也维持沉默。
赵歁成则是频频喊冤，说自己抓到毒品案的线索，觉得新进的默耀明有嫌疑，所以才打昏他，带着特警队员和他去俱乐部想要对质，想不到后来起了火。
这件事上，他的确是私用了特警队的人，但都是为了公务。
问他为何不上报，要私下调查，他吞吞吐吐道他怀疑许成志也有涉案，所以他不敢往上面报告，只好自己私下调查。
这话听得许成志暴躁起来，什么叫自己有嫌疑！
他调来特警队后，赵歁成背后都在对他做手脚，他因为是空降，压不过地头蛇，只好忍着，但这么大的黑锅让他背，他怎忍得住，两人差点打了起来。
黄老也没办法，因为姚融锋只告诉他钱东野的名字，还说应该有特警队上层涉案，但真正是谁，只有姚融锋知道。
而姚融锋现在病危。
最后情况急转直下，赵歁成一说了这些话，或许是有人帮他们通风报信，所有一起在火场被找到的警察，也跟着说了差不多的口供。
导致明明知道谁有问题，却压根没办法进一步调查。
默耀明没心情管这些，检验无碍，又涂了些伤药，他就再回到急诊室的外头等。
姚融锋的状况时好时坏，才说可以推出急救病房，立刻状况又转坏，医师又冲进去急救，让默耀明简直快要疯了，他坐在急诊室外，弯着背，双手在大腿上紧握成拳，眼泪在裤子上滴出了水渍。